线的尽头,可能是一个会吞噬一切的深渊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再次看向阿木,目光锐利如刀:“你说你略感知其意,可能证明?”
这是核心问题。
空口无凭,如何让他,以及他背后的抚台大人,相信这个天方夜谭?
阿木的心念电转。
证明?如何证明?再次引地震?那无异于在抚台衙门门口玩火,是自寻死路,而且会立刻暴露寨子的确切位置,引来不可挽回的围剿。
展示他与“石灵”
的连接?那种玄之又玄的感知,如何向一个只相信眼见为实的官吏展示?
他慢慢地摇了摇头,仿佛对眼前的事情感到十分无奈。
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,让人不禁对他的话语产生信任。
“‘石灵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,它蕴含着天地间的巨大力量,绝不是那种可以在街头随意表演的戏法。
这种力量是如此强大和神秘,我们不能轻易地将其展示给别人看,更不敢在省城这样的重要地方去惊扰它。
如果强行催动‘石灵’,恐怕会引难以预料的后果,甚至可能会带来灾难性的影响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然而,‘石灵’的存在是千真万确的,我所说的话也绝对没有半点虚假。
这一点,矿藏分布图就是最好的证明之一。
那张图详细地记录了矿藏的分布情况,而这些矿藏的位置恰好与‘石灵’的出没地点相吻合,这绝非巧合。”
他再次指向了书案上那份由他亲手绘制、线条粗糙却脉络分明的地图。
“师爷可派真正懂地质矿脉、而非只知蛮力开挖的工匠,按图索骥,去核查地图边缘区域的矿脉走向。
小子敢担保,其准确度远任何勘探队。
更重要的是,地图上标注的红色区域,乃是地脉脆弱、‘石灵’气息汇聚之所。
真正的富矿核心区,恰恰与之重叠。
强行开采,就如同在巨龙的逆鳞上动刀,必遭反噬。
此非威胁,乃是血淋淋的事实。
此前勘探队的覆灭,便是前车之鉴。”
刘师爷的目光,从阿木的脸上,移到了那份地图上,又落在了书桌一角那份来自黑山县的急报上。
那份急报的措辞依旧激烈:“蛮民凶悍,负隅顽抗,勾结山匪,袭杀官军,请大军,犁庭扫闾,以靖地方!”
两份“证据”
,两种截然不同的叙事,摆在他的面前。
在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面前,却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和解决方案。
一边是体制内的常规报告,这种报告往往遵循着既定的模式和思路,将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“匪患”
。
这种观点认为,只要通过武力镇压,就能够迅解决问题,恢复社会的秩序和稳定。
这种解决方案简单直接,似乎是一种常见且有效的手段。
然而,与之相对的是一个山野少年的惊世之言。
他的观点完全不同,他认为问题的根源并非仅仅是“匪患”
,而是一种未知的“自然伟力”
。
这个少年的想法独特而大胆,他指出了解决问题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。
他提出的解决方案包括谈判、妥协和敬畏,这意味着需要与这种未知的力量进行沟通和协商,以达成一种平衡和共存的状态。
站在这个十字路口,他面临着艰难的抉择。
一条路是他所熟悉的、安全的,那就是体制内的常规报告所指引的道路。
这条路看起来平坦而直接,但谁也无法保证它的尽头不会是万丈深渊。
另一条路则是陌生的、充满荆棘的,那是山野少年所倡导的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