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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但内部一片昏暗。
“这平台有业务吗?”
他问。
“宣传稿上说,每年交易量数百亿,实际……”
丁远叹口气,“前两年我调研时现,他们用‘平台撮合服务’的名义搞过几次债务腾挪,一家公司抵押资产,另一家公司通过平台‘收购’转移,实质都是一家公司马甲在自转。”
李一凡冷笑:“金融洗牌术而已。”
他们走出大楼,重新登车离开。
车上,李一凡翻看自己手机里刚才拍下的照片,逐一备注地理坐标与内容,随后至省委经济研究室主任私人邮箱:“明天中午前,把这片金融中心的土地利用、招商合同、财政回购、税收返还、资产评估、租赁收益、平台出资结构全部查清,形成一份独立报告,限三日完成。”
不到一分钟,对方回信:“收到。”
这,就是岭州的“病灶”
之一。
金融地产化、政绩假象化、债务资本化。
表面繁荣,实则虚胖。
“书记。”
丁远犹豫片刻,“这片金融中心,恒达也有股份。
包括b栋c栋的建设方和部分平台的实控人,背后也牵扯恒达体系。”
李一凡闭上眼,脑中已在飞思考。
“从金融城的模式,可以推测恒达其他项目的套路。”
他缓缓道,“我们不能等它‘暴雷’才救火,现在就要未雨绸缪。”
“但若真动恒达,影响极大。”
丁远皱眉,“包括债市、银行、不良资产包、地方融资平台等,都会牵扯出来。”
李一凡睁眼,语气坚定:“所以要设专班,不是整顿一个企业,而是改正一套失衡的机制。
岭州不能继续用‘一企定兴衰’的逻辑来维持假繁荣。”
他看向车窗,夜色下的金融中心像一座冷却的巨兽,依旧闪着灯光,却早已空心。
“恒达,只是开始。”
李一凡自语,“真正的挑战,是系统性的纠偏。”
他重新靠在座椅背上,闭上眼:“明天,见纪委的人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