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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一名医官端着药碗进来:“周大人,该换药了。”
他动作麻利,但在靠近周经手臂时,一个极其轻微、迅捷的动作——指尖似乎带过周经腕脉。
周经猛地感到一阵奇异的麻痒,随即是难以言喻的虚弱感涌上心头!
“呃……”
周经喉咙里出一声古怪的咕哝,眼睛陡然睁大,死死盯住医官!
那医官垂着头,眼神躲闪,手脚却异常沉稳,将药碗放在一边,转身就要走。
“站住……你……你不是昨天的……”
周经艰难地挤出几个字,一股腥甜涌上喉头,他猛地伸手想去抓那医官!
门帘恰好被猛地掀开!
王锡爵带着两名心腹锦衣卫如风般冲入!
他带着城外赶路的尘土,眼神如同鹰隼,第一眼便落在脚步匆忙、神色异常的医官身上,同时看到了榻上周经骤然惨变的脸和那捂住胸口、嘴角开始溢血的痛苦模样!
“拿下此人!”
王锡爵暴喝!
一名锦衣卫如电扑向医官。
医官反应极快,猛地侧身撞向王锡爵试图夺路而逃!
但王锡爵岂是庸手,身形微沉,右手如钳般扣住其肩膀!
那医官竟反肘击来,动作狠辣,分明身负武功!
格斗瞬间爆!
另一锦衣卫已扑到周经床边,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,只见周经瞳孔已经开始涣散,口鼻鲜血不断涌出!
“毒!
……他是…灭口…快……”
周经用尽最后力气,手指颤抖地指向正在与王锡爵缠斗的医官,然后手猛地一垂,彻底瘫软下去!
“周大人!”
锦衣卫急呼。
王锡爵见状,眼中戾气暴涨!
“留活口!”
他嘶吼着,下手更重。
那假医官眼见无法脱身,竟趁王锡爵格挡之际,猛地低头咬向自己衣领!
“想服毒!”
王锡爵经验何等丰富,一脚踹向其下颚!
咔嚓一声,下颌骨断裂,假医官出一声凄厉惨嚎,动作瞬间被遏制。
旁边的锦衣卫立刻上前,卸掉其下巴关节,又扯开其领口,果然现一粒蜡封的毒丸!
手法与漱玉轩的伙计何其相似!
可惜为时已晚。
周经身体抽搐了几下,彻底断了气,死因显然与刚刚那诡异的“把脉”
有关,剧毒已然作!
驿馆内一片死寂。
王锡爵看着死不瞑目的周经和那个被卸掉下巴、满嘴血污、眼神怨毒的假医官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线索又断了!
就在这时,一名驿丞连滚带爬地跑进来,带着哭腔:“王大人!
海公!
不好了!
王公公……王公公的箭创突然恶化,高烧惊厥,太医说……说箭上涂的……像是蛇毒!
毒入心脉了!”
又一个噩耗!
行刺钦差王公公的箭,除了本身的锐利,竟也淬了剧毒!
幕后黑手,这是要赶尽杀绝所有关键人物!
驿馆外,盐工们因及时放粮而渐渐散去,危机暂解。
但驿站之内,肃杀之气已冻结了空气。
王公公危在旦夕!
周经刚刚成为关键突破口,转瞬即被灭口!
唯一抓到的活口是个凶悍的死士!
风暴的中心,似乎瞬间转移到了这座小小的驿站。
赵元亨的獠牙已经从四面八方刺来,每一次都精准而致命。
幕后那只无形的手,显然意识到海瑞与王锡爵的逼近,已经开始最后的疯狂清场!
海瑞站在窗前,望着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