饥饿感”骤然升级!不再是模糊的渴望,而是精准的、带着血腥味的指向!指向青春、活力、指向…那些行走在阳光下、散发着蓬勃生命气息的少女!就像…就像曾经的雨婷。共生体复苏了,它需要新的祭品来滋养那点脆弱的绿意,来修复这片焦土!
“呃…”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、非人的低吼。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!那条沉重的木质右腿重重地踏在地板上,发出沉闷的“咚”声!灰褐色的“树皮”纹理,如同活物般,肉眼可见地向上蔓延了一寸!爬过了膝盖!
“晚晚!不要!” 母亲终于发出了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哭喊,她挣扎着想扑过来,却被巨大的恐惧钉在原地,只能徒劳地伸出手。
老警察瞳孔骤缩,猛地再次抬起枪口,这一次,直直地指向我:“站住!林晚!我命令你站住!” 他的声音嘶哑,带着最后的决绝。枪口在微微颤抖。
郑教授被这变故惊得浑身一抖,涣散的眼神聚焦了一瞬,惊恐地看着我腿上的变化和那指向我的枪口。
冰冷的共生体意志在我体内咆哮,那指向焦土的渴望和嗜血的饥饿感如同狂潮,瞬间淹没了残存的人性挣扎。我抬起头,目光越过老警察颤抖的枪口,越过母亲绝望的脸,直直投向窗外那片死寂的焦黑。
视野,在那一刻发生了诡异的变化。
不再是普通的景象。铅灰色的天空下,那片焦黑的枯枝丛林,每一根指向天空的狰狞骨爪,都笼罩在一层极其微弱、却冰冷粘稠的幽绿色光晕中。如同无数垂死萤火虫汇聚成的、巨大的、脉动的阴影。那光晕的核心,正是不远处那点刺破灰烬的针尖绿意!它像一个微小的、贪婪的心脏,正缓慢而有力地搏动着,每一次搏动,都牵引着脚下焦土深处传来沉闷的回响,也牵引着我脚踝深处那块琥珀碎片发出冰冷的共鸣!
**“养分…时间…”**
冰冷的意志再次催促,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。那点绿意需要滋养,刻不容缓。否则,它将如同风中残烛,随时可能熄灭。
“嗬…”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、如同树根摩擦的回响。左腿还能动,它支撑着沉重的、正在加速木质化的右半身,再次向前迈了一步!这一步,带着非人的僵硬和决绝。
“砰!”
枪响了!
老警察终究还是扣下了扳机!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,擦着我的耳际呼啸而过,狠狠钉入我身后的墙壁,炸开一蓬石灰!
他终究…没敢瞄准我的身体。或者说,他潜意识里明白,子弹对这正在发生的、源自血肉内部的恐怖转化,毫无意义。
枪声的爆鸣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这一枪,如同最后的丧钟。
母亲发出一声短促的、如同被掐断脖颈般的抽泣,身体软软地顺着门框滑倒在地,彻底昏厥过去。
郑教授猛地抱住头,蜷缩起来,发出压抑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。
老警察握着枪的手,无力地垂下。他看着我又向前迈了一步,看着那灰褐色的树皮纹理已经蔓延到大腿中部,看着我的眼神里最后一丝属于“林晚”的微弱神采,被那冰冷的、幽绿色的光晕彻底吞噬。他眼中最后的光,熄灭了。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凉和无力。
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。残存的人性碎片,在那冰冷的共生体意志和嗜血的饥饿感面前,如同投入熔炉的雪花,瞬间消融殆尽。我的全部意志,都被窗外那片脉动的幽绿死地所吸引。
一步,又一步。拖着那条越来越沉重、越来越像扎根大地的朽木般的右腿,我僵硬地、却无比坚定地走向那扇朝北的窗户。每一次迈步,木质化都在加速向上蔓延。腰际…肋骨…肩膀…皮肤被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