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能听到吗…!”
“苏雅…许晴…!”
是父亲的声音!还有班主任王老师!还有其他熟悉的声音!
救援!是救援队!
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瞬间贯穿林晚早已麻木的神经!早已干涸的泪腺再次涌出滚烫的液体。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发出嘶哑到极致的呼喊:“在..…..这里.….我们在这里--!
声音在空旷的山林里显得微弱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瞬间激起了更大的回应!
“那边!有声音!
“快!手电照过去!
找到了!在这里!!”
纷乱急促的脚步声、手电光柱的剧烈晃动、嘈杂而充满惊喜的人声如同潮水般迅速涌来,瞬间将这片死寂绝望的林地包围。刺眼的光束扫过林晚满是泥污和泪痕的脸,扫过她身后昏迷的同伴和那个蜷缩的小女孩。
“晚晚!\"父亲林国栋第一个冲到她面前,那张被焦急和担忧刻满皱纹的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苍老,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儿,声音哽咽,“我的孩子!你..…你们.……”\"他的目光扫过昏迷的陈涛、许晴、苏雅,以及那个陌生的小女孩,震惊得说不出话。
紧随其后的班主任王老师、村里的老支书张伯、还有几个强壮的村民立刻围了上来,七手八脚地解开绳索,小心翼翼地检查、抬起昏迷的三人。
“快!担架!小心陈涛的头!”许晴额头有伤!\"
“苏雅冻坏了,快拿保温毯!\"
“这小姑娘.…..天哪,是后山苗寨老石家的阿朵!他们寨子找她找疯了!”
现场一片混乱,却充满了生的希望。林晚瘫软在父亲怀里,紧绷了不知多久的神经骤然松弛,巨大的疲惫和安全感让她几乎瞬间昏厥过去,但她死死咬着嘴唇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。
“爸..…”\"她紧紧抓住父亲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衣服里,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,“镜子.…….山神…...碎了……录音笔...那个人的录音笔.….在.…….在树下...
老支书张伯正指挥着村民,听到“录音笔”三个字,布满风霜的脸猛地一僵,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,有震惊,有恐惧,还有一丝….….难以言喻的了然。他立刻对旁边一个年轻村民低吼道:“快!去刚才发现他们的地方!仔细找找!树下!一支黑色的录音笔!快!”
那个村民应了一声,打着手电飞快地跑向黑暗深处。
林晚再也支撑不住,身体一软彻底失去了意识。最后的感觉是父亲温暖而颤抖的怀抱,和头顶那片被无数手电光束撕裂的、属于人间的、真实的夜空。
......
消毒水的味道
窗外明亮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地板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。
林晚缓缓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病房洁白的天花板。全身的剧痛依旧清晰,但已经可以忍受。她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,看到旁边的病床上,许晴头上缠着纱布,正小口喝着母亲喂的粥,看到林晚醒来,立刻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,眼神里充满了庆幸和后怕。隔壁床,苏雅靠坐在床头,脸色依旧苍白,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速写本,眼神有些空洞地望向窗外,似乎还没有完全从那些“眼睛”的恐怖记忆中挣脱。再过去,是陈涛。他头上裹着厚厚的纱布,手臂打着石膏,正在沉睡,眉头紧锁,仿佛在梦中依然经历着那毁天灭地的一锤。
“晚晚!你醒了!\"母亲惊喜的声音在床边响起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涌出泪水。
父亲林国栋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胡子拉碴,显得异常憔悴。看到女儿醒来,他重重地松了口气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