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坐两侧,一见乙弗修进门立即齐齐起身恭敬道:“见过乙弗大人。”
“哎哎哎,各位不必多礼,快请坐,快请坐。”乙弗修心中苦笑,如果自己是个初入官场的新手,单单关西华这个开场恐怕就能把自己拿下了。
“来来来,乙弗大人请上座!”关西华腆着个大脸,硬是把乙弗修摁在了主位之上,自己则坐在了下垂手陪席的位子。
“来来来诸位,我们一同敬乙弗大人一杯!”关西华端起酒杯道。
“敬大人!”厅内厅外好几十人同时站起身来,端着酒恭敬道。
乙弗修见状,索性也就不再推辞,端起酒杯笑道:“既然如此,下官提议——这第一杯酒敬我大齐将士,庆贺今日大捷!”说罢举杯一饮而尽,然后轻轻斜了关西华一眼。
关西华见状脸上掠过一丝尴尬,旋即就坡下驴地说道:“对对对,今日大胜,自当先敬我军将士,来来来诸位共饮!共饮!”
众人闻言立即附和,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“上菜吧!”关西华回头吩咐道。
“得嘞。”早在一旁等候多时的管家立即朝身后的丫鬟仆人一挥手,一道道凉菜热菜旋即被首先端上了乙弗修的案头,片刻之后,乙弗修的面前已经摆上了八碟八碗足足十六样菜品。酒香,肉香,菜香争先恐后地钻进乙弗修的鼻孔,从内向外地替关西华表达着恭维之意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乙弗修大咧咧地笑了笑,“关大人真是……真是太客气啦。”
“哎——”关西华探身过来笑道:“前几日战况紧急,末将忝居这秦州主帅之位,城防事务繁多,再加上在下一介庸才,着实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,所以……”关西华油腻的大脸羞赧笑道:“呵呵,可能对乙弗大人多有怠慢,这样,这第二杯酒,末将单独敬大人,权作赔礼如何?我先干为敬,先干为敬!”关西华说罢也不等乙弗修应答,一仰脖就把杯中物喝了个干净。
“嘿……”乙弗修想着关西华这前倨后恭的嘴脸,心中觉得好笑极了,但是嘴上却非常娴熟地说着场面话:“关大人太见外啦,都是效忠大齐,这点儿小事大人何必放在心上,今天这晚宴属实让下官诚惶诚恐,如果大人心中尚有芥蒂,那我与大人共饮一杯,冰释前嫌如何?”
“好好好,”关西华的大脸笑得全是褶子,仿佛脸上的汗毛都在给乙弗修鞠躬,“多谢乙弗大人海涵!末将感激不尽!”
“上歌舞!”关西华趁着乙弗修高兴,立即回头吩咐道。
管家立即拍了拍手,一队从秦州城最火的馆子里临时调来的舞女翩然来到正厅中央,琴瑟琵琶丝竹管弦声应时响起,舞乐开始。
乙弗修欣赏着眼前的莺歌燕舞,觥筹交错之间略有些恍惚,“人生苦短,如梦似幻,真是何其奇妙啊……昨天还人厌狗嫌有如过街老鼠一般,今天就成了这坐上之宾,人人笑脸相迎,更玄妙的是……说不准明天就又要翻脸,嘿嘿!有意思啊,有意思。”乙弗修心中感慨道。
秦州城府衙内纸醉金迷,城外的陈军大营之内则是垂头丧气。
伤兵营内人满为患,戚云司马廉等人甚至在里面连一张草席都位置都找不到,只好在萧叶的带领下,来到一处士兵刚刚被整编调走空营内休息。
“萧大哥……”萧叶靠在营门口叼着草棍儿看星星的时候,戚云凑过来问道:“你说……这仗咱能打赢么?”
“呵……”萧叶用手拨弄了一把戚云的头发,笑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你当叫花子的时候,能保证每天都能讨到吃的么?现在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?”
“这……这倒也是。”戚云叹了口气道。
“不过……”萧叶也是不无担忧地说道:“此战还真是北伐以来第一次败仗,别说你了,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