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脚的,”戚云道:“绑着绷带穿应该正好。”
“这么回事儿啊~”司马廉笑道:“我还以为你一早上没睡醒呢,怎么做鞋还能做得一大一小的。”
“腿好点儿没有?”冯二递给伍牧一碗水道:“我扶你走两步?”
“嗯!”伍牧喝完了水,扶着冯二的胳膊站起身子,“别勉强哈,一点点来。”冯二小心道。
“嗯!”伍牧点头,可是脚落地的一刻,嘴角还是狠狠一抽。
“能走?”小推车紧张道。
“能!”伍牧看着前面的地面,眼神像是要扎进去一样,能字好像是从他喉咙里蹦出来的一般。
啪嗒……啪嗒……啪嗒……啪嗒
伍牧在冯二的搀扶下绕着帐篷走了一圈儿,小瓦罐儿再看见伍牧的时候,他已经满头大汗了。
“怎么好像比昨天还不如了?”米伢子皱眉道:“昨天还能自己走呢。”
“脚上泡全挑破了。”戚云道:“昨天拄着竹棍儿,今天用的腿,这说明昨天他腿根本不能着地。”
“药管用了吗?”黄伢子问道。
“管用,已经能落地了。”伍牧的汗顺着下巴往下落,他努力挤出个笑脸道。
“管用就好!”司马廉笑道:“哎对了……今早不是说不用咱自己做饭么?那吃啥呀?”
“开饭了开饭了!”黑衣赤羽余亮喊道:“第一队到第二十队,去甲字饭堂,以此类推!”
“走走走吃饭喽!”三岔口闻言抱着盆儿就往西面的饭堂跑,有人跑就有人跟着跑,五百多人簇拥着就奔着饭堂去了。
“你们先去吧。”伍牧有些为难道:“我……我慢慢过去。”
“嗨~”司马廉一抱肩膀笑道:“急什么?谁还没吃过早饭是怎么的?”
“就是~”戚云附和道:“叫花子才抢饭吃呢,咱得……咱得端着架子~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冯二等人笑着。
“伍子哥,我扶你吧!”小瓦罐儿也不等伍牧同意,抢过伍牧的右臂就往前走。
“对~”司马廉直接迈起了方步,“急什么,咱就慢~慢~地~走~”
“你猜今天吃啥?”戚云笑道。
“这上哪儿猜去?”司马廉笑道:“伍牧,我说你是真能忍啊,造成这样要是换戚云,肯定得哭个稀里哗啦。”
“你给我滚。”戚云笑骂道:“你啥时候看见我哭过?”
“怎么没见过?”司马廉笑道:“前天晚上你吃野葱还辣哭了呢。”
“滚滚滚,”戚云笑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伍子你是真厉害,佩服!”
“伍子哥,你伤成这样真没哭过啊?”小瓦罐儿好奇道。
“……”伍牧脸色刚毅,尽量微笑道:“除了我爹死那天,我就没哭过了。”
“好家伙……”冯二心中赞叹。
所有人都没想到,早上是吃面条,而且是鸡蛋炸酱的卤子。
“随便吃,不限量~”厨房的李大娘笑着说道,“卤子有的是,不够再来盛。”
“谢谢大娘。”伍牧捧着碗给李大娘鞠了个躬。
“好孩子,多吃点儿伤好得快。”李大娘看伍牧这个样子,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面。
“要我说啊……”戚云跟司马廉低声道:“伍牧比你还不像个叫花子。”
“我之前就认识伍牧。”小推车秃噜一口面凑过来道:“他之前要饭就是给人家打快板儿唱莲花落儿,先唱再给钱,有一次他睡觉的时候,有个大婶儿往他碗里扔了一个铜钱,他醒了之后从义宁坊找到了怀德坊,硬是等大婶儿忙完了,给人家唱了一段儿发四喜儿。”
“我滴天……”司马廉摇摇头道:“这我可比不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