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嘞!”司马廉一边笑一边把伍牧的手按着垫在自己腿上,“挑吧,别把我扎了啊。”
“你放心,”戚云笑道:“我这手法可好了,有一回趁着囡囡睡觉给她挑脚上的水泡,三个都挑破了她都没醒。”
伍牧此时已经放弃了抵抗,眼里有着感动的光芒,抿着嘴看着全神贯注的戚云和身边真诚地笑着的司马廉等人。“谢谢。”伍牧心中道。
“忍着点儿哈。”戚云道:“挤血泡了啊。”
“嗯!”伍牧抿着嘴点点头。
“呲——”戚云一使劲,一股脓血窜出两尺多高,差点喷到司马廉。
“嘶——”司马廉看着脓血嘴角抽搐。
“呲——呲——”连挑几个血泡,小瓦罐儿都闭上眼睛不敢看了,可是伍牧咬着牙脸色铁青一声不吭。
“……”戚云看了看伍牧,心中不由得十分佩服,像他这样坚持个一百多里,戚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。
“我那卷绷带一直没扔。”司马廉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口袋,抽出里面的绷带递给戚云,“给他包上吧。”
戚云瞪大了眼睛:“你别告诉我是那次在医馆……”
“是啊~”司马廉嘴唇一掀,“咱这叫未雨绸缪~这不就用上了?”
“……”伍牧看着司马廉,谢谢没有说出口,只是真诚地笑了笑。
“行~”戚云接过布包,拿出里面叠得一丝不苟的绷带:“听廉公子的~”
戚云麻利地给伍牧的手包扎好,绷带还剩下小半卷儿。
“你脚是不也破了?”司马廉突然问道。
“脚……脚我自己!”伍牧连忙说道。
“少废话。”戚云笑着扒下了伍牧左脚的草鞋,“我滴天呐……”小推车咧嘴道:“比手还惨……啧啧。”
“那肯定呗。”司马廉皱眉叹道:“一根棍子一条腿,这棍子折了几根了?”
“……两根儿,”伍牧低声道:“这是第三根儿。”
“唉……棍子都折了两根了,这脚能好得了就怪了。”冯二皱眉道,说罢拿着铁锅转身去做饭。
“忍着哈。”戚云道:“这脚上的泡比手上的可大不少呢。”
伍牧不说话,目光凝如利刃点了点头。
“剩这小半卷儿也用上喽。”戚云挤完了最后一个血泡,掏出剩下的绷带给伍牧仔仔细细地包上,“来,咱俩给他抬屋里让他躺会儿。”米伢子跟黄伢子说道。
戚云看了看不由分说被抬进帐篷的伍牧,眼角挑了挑看着司马廉笑道:“还得是咱廉公子呀~”
司马廉警惕地看了戚云一眼,“你要说啥?”
“啧啧……”戚云晃着脑袋笑道:“一条绷带能留好几年还干干净净~”
“那是~”司马廉笑道:“那可是本公子救你狗命的证据~当然得好好留着了,你哪天不认账我就甩你脸上!”
“不光如此啊~”戚云嘴角微扬,“这一条包扎脑袋的绷带,能给伍子两只手一只脚全给包上……”
“咋了?”司马廉好奇道。
“说明咱们廉公子~”戚云凑到司马廉的耳根笑道:“说明你脑袋大呀~”
“好小子我就知道!”司马廉咬牙凝眉道:“你一叫我廉公子就准没憋好屁!”说着给了戚云一拳。
当晚,五百多人的大营地里炊烟袅袅,戚云和司马廉等人有说有笑,丝毫不提之后训练的事,伍牧则是不再满口称谢,只是双手捧着饭碗真诚地看着队友们。
第二天一早,“给——”戚云递给伍牧一双新编的草鞋,“你那双旧鞋让我昨晚引火用了,赔你双新的。”
“嗯,谢谢云子。”伍牧接过,眼中满是单纯。
“大一点儿的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