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薛宴辞对给路知行买衣服这事,极其上心。从他二十二岁到如今的三十五岁,所有的衣服、鞋子、领带、配饰都是经由她手。
包括吵架的那两年,薛宴辞也会在每个月抽出两天时间,等着销售带着当季新款衣服上门,由她一一选过,再由路知行一套接一套试过之后,刷卡付款。
“宴辞,别乱动,蔡医生说过,不可以剧烈运动。”路知行将她双手固定在胸前,双腿固定在两腿之间。即使是这样,薛宴辞仍旧能动个不停。
“我都跟你说过了,别听她胡扯。检查的意义在于真实、真实、真实。”
路知行假装生气,教训她一句,“薛宴辞,你如果再乱动,我真的会把你绑起来。”
这句话,路知行说了十三年,一次都没实际操作过。正因如此,薛宴辞在路知行面前,一向都是无法无天,反正他说什么,也都只是说说。
可这次不一样,路知行真的起身到衣帽间拿了领带,将她双手绑在一起。
薛宴辞举着五花大绑的双手,怒气冲冲,“有本事,你就把我双脚也绑起来。”
路知行又到衣帽间拿了领带,将她双脚绑在一起。
“你离我远点。”
“我不要你抱。”
“你走开。”
“我不要盖被子,拿走。”
薛宴辞蜷缩在床沿上,气的脸红脖子粗,路知行碰她一下,她都能絮絮叨叨吵他十句。
谁又能想到白天那个画着精致淡妆在会议上正襟危坐,不苟言笑的发言人晚上会是这般的委屈样。
折腾了五分钟,路知行起身站到薛宴辞面前,她又翻身背对着他,如此反复了七八次,薛宴辞更生气了。都谈恋爱十三年,结婚六年了,她脾气还是这么大。
路知行解开她,抱着哄很久,也没用。薛宴辞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,蜷缩在他怀里,生闷气,时不时地还咬路知行一口,痛得他直冒冷汗。
“宴辞,我也很想,每天都很想。可是明天你要去做检查,我们要听医生的话。我知道你在医学上也有一番成就,但术业有专攻,闻道有先后。我们就听一次蔡医生的,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薛宴辞的回答震耳欲聋。
“宴辞,我们在一起后,一晚都没差过,每晚都要到凌晨一两点才睡,只差今天这一晚……”
薛宴辞并不想听路知行讲这些大道理,直接打断他,“差之毫厘失之千里。”
“下个月我把出差都交给明安,每天都回来陪你,好不好?”
薛宴辞又咬路知行一口,开始和他讲条件,“我不要每晚到凌晨一两点,我要每晚都从天黑到天亮。”
路知行抱着她亲过一口,又安慰她一句,“好,只要你第二天没工作,我们就从天黑到天亮。”
“我明天就没工作。”
路知行妥协了,松开紧扣着薛宴辞的双手,“好吧,好吧,你想怎样,咱就怎样……”
没等路知行说完话,薛宴辞就亲了他一口。这种充满挑衅的亲吻,真是常用常新。路知行就是这般经不住挑逗的一个人。
他亲吻她,永远都是一分地小心翼翼,九分的按捺不住;她亲吻他,十分全是按捺不住。
他说她是舒芙蕾,是蛋奶酥,他的舔舐永远都会令她与他十指紧紧交握,一遍遍呼唤,“知行,快过来,我想要你抱我。”
十二点,薛宴辞仍旧兴致盎然,想要从天黑到天亮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“宴辞,我有些累了。”路知行开始躺在床上小声哼唧。
“工作很忙?姑娘需要你辅导的功课很多?咱家需要操心的事很多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