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训练间隙,沈梦雪靠在墙边摆弄那只紫色兔子玩偶。
孟清遥凑过来:“真打算给雪辞?不再留两天?”
“嗯,”沈梦雪把玩偶塞进空间手镯,“她看到肯定开心。”
手镯闪过微光,里面还躺着那条浅蓝发带,被她仔细叠成了小方块。
正说着,沈烬渊的身影出现在训练场入口。
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冲锋衣,拉链拉到顶,只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。
手里拎着个黑色纸袋,走到沈梦雪面前递过来:“拿着。”
纸袋里是章鱼小丸子,还带着余温,海苔香混着沙拉酱的甜气漫出来。
“四爷您……”孟清遥刚想打趣,就被沈烬渊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沈梦雪捏着温热的纸盒,忽然想起昨晚梦里的场景。
她抬头时,正撞见四哥转身的背影,冲锋衣的衣角在风里轻轻晃,像藏着没说出口的话。
“谢谢四哥。”她轻声说。
沈烬渊的脚步顿了顿,没回头,只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小丸子的热气模糊了视线,沈梦雪咬了一口,外酥里嫩的口感在舌尖炸开。
原来章鱼小丸子是这个味道,和想象中一样好。
她忽然觉得,这栋黑色的别墅里,正在长出越来越多的光。
训练的疼、夜市的暖、四哥笨拙的关心,还有心里惦记的人,像一颗颗星星,慢慢缀满了这片曾经压抑的夜空。
或许自由真的不用去悬崖边寻找,当这些细碎的温暖攒得足够多,牢笼也会变成暂时栖息的港湾。
沈梦雪望着远处雪山的银顶,嘴角的笑意像被阳光吻过,亮得晃眼。
——————
晚宴设在暗域总部顶层的宴会厅,黑铁与暗金交织的穹顶垂下无数盏冷光灯,光线切割着空气中漂浮的尘埃,像无数把悬而未落的刀。
沈梦雪坐在沈烬渊身侧,一身纯白装束在周遭暗色系的簇拥下,像误入暗夜的月光。
她的白色抹胸上衣线条利落,勾勒出纤细的肩颈,外搭的轻薄开衫边缘缝着细密的银线,在灯光下泛着若有若无的光。
白色短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,腰间的金属扣腰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,浅蓝色渐变小包放在膝头,包上的毛绒小熊垂着耳朵,与这充斥着金属与血腥气的空间格格不入。
低丸子头用白色丝带松松系着,几缕碎发垂在颊边,发梢的微卷蹭过颈间的银色项链,链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。
沈烬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衬衫领口系着同色领结,袖口露出的腕表表带是哑光黑金属,与他指尖夹着的高脚杯相得益彰。
他坐姿挺拔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,却在沈梦雪无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时,不动声色地往她那边挪了半寸。
“四爷,大小姐,属下敬您一杯!”
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手下端着酒杯上前,金属链饰在动作中碰撞出轻响,脸上堆着敬畏的笑,却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。
沈烬渊没动,只是抬了抬眼。
孟清遥立刻上前,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,红眼睛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四爷和大小姐不胜酒力,这杯我替了。”
手下们早就习惯了这种规矩,纷纷效仿,端着酒杯远远鞠躬,嘴里说着敬贺的话,没人敢真的凑到跟前来。
沈梦雪握着面前的果汁杯,指尖冰凉。
她不太适应这种场合,手下们的目光像带着钩子,落在她身上时总夹杂着好奇与畏惧。
每当这时,她就会下意识地看向沈烬渊,而他总能恰到好处地抬手,替她理一理滑落的开衫袖口,或是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一句:“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室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