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酒水点心,下官都命人先验过,王爷更是谨慎,全程只以茶代酒,连船娘递来的瓜果都没碰。他一直以‘下官的护卫’自居,寸步不离,怎么会中毒?”
云霓沉默了。
没中毒,水性又好,那萧景墨的失踪就只有一种可能——他是故意的。
可他为何要这么做?
火莲教的人为何要针对他?难道他的身份暴露了。
一连串疑问涌上来,她抬手按了按眉心,沉声道:“带我去他落水的地方。”
“是!”徐鹤宁翻身上马,调转马头朝江边去。
天渐渐亮了些,浓雾稍散,能看见远处钱江的轮廓,江水泛着暗青色,像一条蛰伏的巨蟒。
一行人来到江边时,晨风吹得人衣袂翻飞,江面上隐约飘着几艘船,其中一艘格外惹眼——那便是被扣下的牡丹舫。
牡丹舫确实配得上“魁首”之名,船身足有两层楼高,雕梁画栋,即便此刻蒙着尘土,也能看出往日的华丽。
底层的窗棂上还挂着残破的绢花,二楼的灯笼掉了一半,红绸垂在船舷边,被江风吹得晃来晃去,像极了那日遇袭后的狼藉。
“贾大人,那就是出事的牡丹舫。”徐鹤宁指着船,声音压得很低,“那日火莲教的刺客,全是从这艘船上出来的。事发后下官查过,这牡丹舫的船主早就跑了,留下的船工要么是被胁迫的,要么就是火莲教的人,如今都已收押。”
云霓跳下马,踩着江边的鹅卵石朝船走去。
石缝里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,颜色暗沉,显然已经有些日子了。
她刚踏上船板,脚下就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船身轻微晃动,引得江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带着江水的腥气。
“王爷是从哪里掉下去的?”她问,目光扫过船舱里的狼藉——桌椅翻倒,杯盘碎裂,地上还能看见几枚带血的箭镞。
徐鹤宁领着她上了二楼。
二楼是个宽敞的大厅,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,桌边的椅子倒了一地,墙上挂着的字画被划得稀烂。
他走到靠窗的位置,指着窗棱:“就是这里。那日刺客突袭,王爷挡在我身前,被一名刺客踹中后背,直接从这扇窗掉了下去。”
云霓俯身查看窗棱。
木质的窗沿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,像是被什么利器刮过,边缘还沾着一点墨色。
那是萧景墨常用的墨锭的颜色。
她指尖抚过划痕,忽然顿住:“这里除了你们的人,还有谁来过?”
“没有任何人。”徐鹤宁立刻答道,“事发后下官第一时间封锁了牡丹舫,命人日夜看守,连船板上的脚印都没敢动,就是为了等钦差大人来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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