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里常用的暖手炉、夏日里驱蚊的香囊,都一一列在单子上。
更难得的是,单子末尾还附了一处城郊的良田庄子,甚至还有一处温泉山庄,连她最挂心的农事都考虑到了。
“这些……”云霓的指尖轻轻拂过册子上的字迹,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,“你从何时开始准备的?”
她粗略算了算,单是这册子上的名目,可不是一两年能准备的,更别提寻购这些物品所花费的心思了。
萧景墨握着梳子的手顿了顿,目光落在铜镜中她惊讶的侧脸,声音轻得像窗外的晚风:“从十年前。”
十年前?
云霓猛地转头看他。
居然那么早,他们刚认识的第二年。
“从你把我从河里救起,自己却差点被大水冲走,从那时起我就发誓,这辈子非你不娶。不管你是生是死,我此生就认你了。”
萧景墨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顶,语气里满是缱绻,透过梳妆镜看着镜中的人,“这些年,无论我走到哪里,都会下意识的选你用得上的东西,珠宝、玉石、发簪、各种你喜欢的书籍、寻你喜欢的珠钗,还寻了金丝楠木给你做了拔步床,图样按照你喜欢的样子,耗时四年…”
云霓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,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聘礼单子,每一个字都像是他用时光细细打磨过的珍宝。
原来从她救下他的那一天起,他就把她放进了余生的计划里,用十年的时光,为她铺就了一场盛大的聘礼。
“萧景墨,”云霓轻声唤他的名字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“这些太多了,其实我……”
“不多。”萧景墨打断她,将最后一缕发丝梳顺,拿起发带将头发束好,“你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。”他俯身靠近,在她耳边低语,“若是觉得少了什么,随时告诉我,哪怕是天上的星星,我也想办法为你摘下来。”
烛火跳动,映得两人的影子在墙上紧紧相依。
云霓握着那本沉甸甸的聘礼单子,只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,暖得快要溢出来。
烛火在描金烛台上轻轻跳动,将满室的暖光揉成细碎的光斑,落在云霓微烫的耳尖。
她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触到萧景墨衣袖的凉意,心跳却像被卷入了急鼓,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发颤。
仰头时,鬓边的珍珠耳坠轻轻晃了晃,映着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,她终是忍不住,声音里带着几分未经掩饰的雀跃与羞怯:“翊白,我想吻你!”
萧景墨原本正抬手想替她理好垂落的碎发,闻言动作骤然一顿,长睫微抬间,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清冷的眸子瞬间染上笑意,像冰雪初融的湖面,漾开细碎的暖意。
他没说话,只是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随后便缓缓低下头。
温热的气息先一步笼罩下来,带着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