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,眼底的温柔能溺死人,药碗底却沉着穿肠的毒。
他今日说“护你周全”
,和当年说“护你一生”
,语气竟没半分差别。
沈澄葭缓缓闭上眼,将几乎要溢出眼眶的赤红恨意死死压下。
恨意里裹着的,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厌恶的、未死绝的恐惧。
前世鸩酒入喉的剧痛,至今仍在灵魂深处灼烧。
沈澄葭缓缓闭上眼,将几乎要溢出眼眶的赤红恨意死死压下,再睁开时,眼底已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萧济的虚伪,沈晴月的拙劣,像两根针,扎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安嘉郡主连忙握住她的手:“葭儿,你没事吧?方才晴月那丫头……”
“娘,别气。”
沈澄葭睁开眼,眼底已无半分病气,只剩冰冷的清明,“她跳得越欢,暴露得越快。
今日这番,至少让萧济看清了她的心思,也让我们摸清了萧济的底线,他只想要能稳住沈家军权的工具,而非真心对我。”
她站起身,月白色的裙摆扫过地面,带着凛冽的寒意:“至于他说的‘留意北疆’,不过是空口白话。”
话音刚落,秋菱匆匆进来,递上一张揉皱的纸条:“小姐,魏安传来的消息,太子刚出府,就去了白丞相府。”
沈澄葭展开纸条,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凉透了。
果然,他的探病,从来都不是为了她。
“粮草的事,必须再快一步。”
她将纸条攥成一团,“苏长史那边,该催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