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鸳盟总舵,乔婉娩面色难看的瞪着笛飞声,她被抓到金鸳盟,待遇却并不算太差,不过…乔婉娩还是面色难看,杀死**夷的凶手就在面前,她却丝毫没有办法复仇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难堪?
笛飞声负手立于高台之上,目光掠过下方面色苍白却依旧挺直脊背的乔婉娩,眼中没有半分波澜。
于他而言,这女人与一件摆设、一枚棋子并无不同,唯一的用处,便是引出那个他等了十年的人。
想到此处,他唇边不由勾起一抹冷峭讥诮的弧度。
真是可笑至极。
这天下人,四顾门旧部,百川院,甚至眼前这个曾与**夷最为亲近的女人,竟都口口声声说着**夷已死?
将那惊才绝艳、曾以一己之力照亮整个江湖的身影,轻易地归于尘土,刻上墓碑,仿佛如此便能将那段辉煌彻底埋葬。
他们懂什么?
他们根本不配谈论**夷!
笛飞声眼底掠过一丝烦躁与不屑。
他至今记得那人白衣染血,剑光照亮晦暗波涛,是何等的耀眼夺目!那是他笛飞声认可的、唯一的对手!这世间,唯有**夷,有资格与他并肩,有资格与他生死相搏!
可偏偏,那样一个人,眼中看到的却不只是他笛飞声。什么师兄情深,什么兄弟义气,什么红颜知己,什么门人属下…那些废物,那些琐事,竟都分走了**夷的心神,让他无法纯粹地、只专注于与自己的那一战!
想到这里,笛飞声心头便涌起一股无名火。他厌恶那些牵扯住**夷的东西,更厌恶如今这些轻易将**夷“埋葬”的人。他们削减他的存在,淡化他的影响,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们自身的平庸与无能,实在令人作呕。
他绝不相信**夷会那般轻易地死去。
那样一个人,怎会悄无声息地陨落?这十年,他必定在某个角落,只是不愿再理会这些令人失望的俗人与琐事。
“**夷…”
笛飞声低声念出这个名字,眼中燃烧起炽烈而偏执的战意:
“你既然不肯出来,我便逼你出来。”
他用乔婉娩作饵,昭告天下,就是要撕破这层虚伪的平静。他要告诉所有人,**夷没死!
他更要告诉**夷,这世间,还有一个人在等他,等一场十年前未尽的、真正酣畅淋漓的对决!
“这一次,你眼中只能有我。”
他望着远方,仿佛穿透重重迷雾,看到了那个宿命中的身影:
“你我之间,必有一战,至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