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笛飞声认出主人了!”
少师有些惊讶,也有些高兴,石水见过李莲花,却丝毫没有认出来,少师对百川院的人不喜欢,她可是还没有忘记云彼丘的事情。
没想到认出主人的居然是主人的敌人,难不成对手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是真的?
李莲花握着酒杯的手指倏然收紧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。他脸上惯常的温和与从容瞬间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难看的、混杂着震惊、愤怒与某种沉痛回忆的神色。
“他这是…”
李莲花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丝几乎压抑不住的冷意:
“在用婉娩逼我现身。”
这手段,这无所顾忌、直击软肋的方式,像一根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他心底最不愿触碰的角落。
少师还在为笛飞声能认出主人而觉得新奇,却见李莲花猛地闭上眼,眉心紧紧拧起,仿佛在抵御某种骤然袭来的剧烈痛楚。
再睁开时,他眼底已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,那里面翻涌着的,不仅仅是应对眼前危机的凝重,更有一丝…被相似情境勾起的、源自十年前的血色记忆。
“又是这样…”
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,声音低得只有近旁的少师能听见,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疲惫与冰寒:
“为了逼我,不择手段…”
十年前,他要师兄的尸体,也要为师兄报仇,于是有了那一场决斗,如今…笛飞声还是如此!
他缓缓放下酒杯,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桌面上划过。
少师看着他骤然阴沉下来的侧脸,以及那双眸子里深藏的、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痛色与凛冽,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主人好像并不开心,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“那我帮主人杀了他!”
李莲花听到少师这杀气腾腾的话,眼中的凛冽寒意稍稍收敛,化为一种更深沉的决然。他抬手,轻轻按在少师肩上。
“不必你动手。”
他声音依旧低沉,却已恢复了惯有的冷静,只是那冷静之下,是毫不动摇的坚决:
“即便他不来找我,我也正要寻他。”
他目光锐利,仿佛已穿透莲花楼的墙壁,看到了那个霸道张扬的身影。
“只是如今,他想要观音垂泪…”
李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带着洞悉一切的讥讽与绝对的否定。
“他若恢复当年功力,这江湖怕是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