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罹难后,郡主便带着王妃和一些忠心家将来到了天洲。她身负李氏嫡系血脉,德才兼备,深受本地士族与百姓拥戴,如今已被尊为天洲王女,暂摄天洲军政事
务。王府就在城东,郡主她一直念着恩公您呢!说若非恩公当年带她入京,她连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。”
得知故人安好,且有了一番作为,姜闻心中稍慰。
他又与徐清然闲聊片刻,问了些天洲风物与局势,临行前,又取出一枚新刻的玉符递给她:“此符你贴身戴好,可挡三次灾劫。世道艰险,你好生经营,也照顾好自己与你的母亲。”
徐清然接过玉符,如获至宝,再次拜谢,一直将姜闻与白镜送到店外很远,才依依不舍地回转。
离开清源斋,姜闻与白镜便径直往城东的王府而去。王府占地颇广,朱门高墙,守卫森严,门楣上悬挂的匾额却并非“中山王府”,而是新题的“天洲行辕”。
通传之后,不过片刻,便见一位身着淡黄宫装云鬓轻绾的少女在一众女簇拥下快步迎出。
正是李香月。
她比之当年在帝都时,少了几分娇憨,多了几分沉稳与威仪,容颜依旧清丽绝俗,眉宇间却笼罩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哀愁与重担压下的坚毅。
见到姜闻,李香月快步上前,竟是毫不犹豫地敛衽一礼,声音带着哽咽:“香月,拜见恩公!一别经年,恩公风采依旧,香......香月一直感念恩公大恩!”
姜闻伸手虚扶:“郡主如今已是一方之主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李香月起身,引二人入内厅叙话。厅内布置典雅,却不失王府气度。她亲自为姜闻斟茶,动作优雅,目光真诚:“当日帝都惊变,若非恩公留下的后手,若非白镜姑娘提前安排,香月与母妃恐怕已遭不测。此恩此,香月没
齿难忘。”
她将别后情形缓缓道来。那日她与中山王妃在家将护卫下,趁乱离开已成炼狱的帝都,一路辗转,最终选择了根基尚存相对安稳的天洲作为立足之地。
凭借李氏皇族嫡系血脉的身份,以及她自身展现出的能力与仁德,逐渐得到了天洲本土势力的认可,被共推为王女,整合父亲旧部,力图在这乱世中保一方安宁,并积蓄力量,以期日后光复李氏江山。
“如今帝都李氏损伤惨重,香月身为嫡系,责无旁贷。”李香月语气平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。“唯有重整河山,恢复大乾社稷,方能告慰父皇与列祖列宗在天之灵。香月请恩公留下,助我......”
她话未说完,姜闻已轻轻摇头,打断了她:“郡主志向远大,贫道钦佩。然贫道闲云野鹤,志不在此。此来天洲,乃是另有要事,不久便会离开。”
李香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,但她很快便掩饰过去,露出理解的笑容:“是香月唐突了。恩公乃世外高人,自有仙缘,是香月强求了。”
她顿了顿,眼中满是诚挚:“无论恩公去往何处,天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