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老马病得走不动路,我抱着它等了半宿,最後还是没留住。」
「後来我每次经过它的马厩,总觉得它还会像从前那样,甩着尾巴蹭我的手,可回头一看,只有我舍不得扫掉的乾草,而它生前最爱啃的那捆苜蓿,早就枯成了黄褐色。」
他抬手抹了下鼻尖,语气放得更轻,像是在跟上官蕙说,也像是在跟自己回忆:「那时候我也想,再也不能骑着它外出,再也不能听它哼哧哼哧的喘气声。那种遗憾,就像心里被掏走了一块,风一吹就凉得慌。」
阿默转头看向上官蕙泛红的眼尾:「可我想起它时不止是难过,还有回忆的快乐和感激。这些事,就像藏在心里的小炭火,冷的时候想一想,心里就暖和多了。」
「蔺将军留给你的那些日子,也该是这样的吧?就算没有新的记忆,这些往事也能照亮你往後的路。就像现在,你想起他也是想起那些美好吧?你把他带回家,让他魂归故土,不也是在替他完成心愿,替你们的回忆写上一个结尾吗?」
上官蕙静静地听着,眼泪渐渐止住了,她看向阿默,声音带着刚才压抑的沙哑,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松动:「谢谢你。」
她现在虽还放不下蔺穆安的死,可有了阿默安慰,把她缠成乱麻的心事梳顺了些,那些堵在胸口的悲戚,总算能透进点风来。
阿默听她这麽说,脸上露出几分憨实的笑,手不自觉地又挠了挠头,连语气都轻快了些:「往後你要是难过,也可以找我聊,心里会好过一些。」
两人对视一笑,却见阿默忽然顿住动作,耳朵微微动了动,原本带笑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,轻声道:「小姐,别动。」
林间突然射出数支冷箭,直奔两人而来。
阿默反应极快,立刻拔出腰间的弯刀,挥刀将箭挡开,同时大喊:「小姐小心!是南蛮!」
话音刚落,六七个手持长矛的南蛮从树林里冲了出来,个个面露凶光。见他们只有两人,嚷嚷道:「就两个人?还有个女的!这回出来一趟够我们喝几壶了!」
阿默催马挡在上官蕙身前,拔出佩刀,在手中舞出凌厉的刀花,与南蛮缠斗起来。
上官蕙也抽出长剑,配合着阿默的动作,剑尖精准地刺向敌人的破绽。可南蛮人数众多,且凶悍异常,两人渐渐陷入苦战。
混战中,一名南蛮绕到阿默身後,手中的长矛带着寒光,猛地朝阿默後心刺去。
阿默正与身前的敌人周旋,根本来不及察觉身後的危险。
上官蕙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,心脏骤然一紧,几乎没有思考,她猛地催动枣红马,挡在了阿默身後。
「噗嗤」一声,长矛刺穿了上官蕙的右臂,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劲装。
上官蕙闷哼一声,额头渗出冷汗,却依旧咬紧牙关,反手一剑刺穿了那名南蛮的喉咙。
阿默听到声响,回头看到的就是上官蕙手臂流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