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,正含笑望着她,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激、心疼与深情。
“你……”上官拨弦想起身,却觉得浑身如同被碾过般酸痛无力。
“别动,你消耗太大,需要休息。”萧止焰示意她躺好,自己则挣扎着起身,走到她床边坐下,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拨弦,谢谢你……又一次救了我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。“我都听他们说了……为了采药,你……”
他看着她还缠着纱布的双手和苍白的脸,喉头哽咽,说不下去。
上官拨弦摇了摇头,微微一笑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千言万语,尽在不言中。
两人执手相看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经此一役,萧止焰的毒伤需静养,而上官拨弦也元气大伤,短期内无法再行动。
两人只得暂留凉州休养。
期间,萧止焰以钦差身份,密令河西节度使调派精锐,以剿匪为名,突然包围了那处山谷,以雷霆手段镇压了负隅顽抗的“护法尊者”,控制了扎西。
经过审讯和上官拨弦的验证,真相大白。
扎西本是一普通牧童,被玄蛇网罗的西域幻术师以药物和催眠术控制,成了傀儡。
“金莲”确是毒蕈所制,治愈疫病乃是事先投毒再解毒的把戏,集体催眠则是结合了药物、音律和心理暗示的高明手段。
玄蛇意图以此在西北塑造一个“真佛”,积蓄力量,待时机成熟便割据自立,与朝廷抗衡。
阴谋被粉碎,首恶伏诛,信徒在真相面前逐渐醒悟。
河西的一场大乱,消弭于无形。
半月后,萧止焰伤势稳定,上官拨弦也恢复了些元气,一行人启程返回长安。
马车轱辘,行驶在返回长安的官道上。
车内,萧止焰握着上官拨弦的手,目光望向窗外广袤的天地,语气沉凝:“玄蛇之祸,已不仅限于朝堂长安,其触角伸及边陲,手段愈发酷烈。此番虽挫其西北阴谋,但其根本未动。”
上官拨弦靠在他肩头,轻声道:“是啊,尊主未现,柳三娘在逃,新的阴谋或许已在酝酿。但我们每次都能挫败他们,不是吗?”
萧止焰低头看着她,眼中充满了坚定与温柔:“嗯,只要我们在一起,便无所畏惧。”
马车渐行渐远,载着历经生死考验的两人,向着长安,向着未来更多的未知与挑战,坚定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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