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按照事先吩咐的说道。
陈大夫抬起眼皮,目光在沈毓初身上停留了一瞬,那眼神锐利而清明,不似寻常老者。
他示意沈毓初伸出手腕诊脉,手指搭上她的脉搏,片刻后,缓缓道:
“夫人脉象浮紧,确是偶感风寒之兆,并无大碍。待老夫开一剂疏散风寒的方子即可。”
他语气平和,开方时,笔尖却几不可察地在纸上顿了顿,写下药方后,状似无意地低声快速说了一句:
“夫人气色不佳,似有忧思郁结之象,可是为了……故人之物烦心?”
沈毓初帷帽下的身体猛地一僵!他果然知道!徐妈妈没有找错人!
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,同样压低声音,语速极快:“母亲遗物,内有玄机,指向宫闱旧案,与‘药’有关,望先生指点迷津。”
陈大夫执笔的手微微一颤,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与了然。
他迅速将开好的药方递给她,声音恢复如常:“夫人按方抓药,三碗水煎成一碗,早晚服用,两日便可痊愈。”
同时,借着递方子的动作,一个揉得极小的纸团,悄无声息地塞入了沈毓初的手中。
沈毓初心中狂跳,紧紧握住那微小的纸团,如同握住了救命的稻草。
“多谢大夫。”
她声音微颤,带着真实的感激。
抓了药,离开济世堂,重新坐上马车,沈毓初才感觉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。
她借着帷帽的遮掩,迅速展开那个小纸团。
上面只有四个蝇头小字:
“慎查高,药自南来。”
高!果然与高公公有关!而“药自南来”,指明了药材的源头!这与徐妈妈提到的“来自南边的药材”完全吻合!
母亲查的,果然是流入宫中、可能与高公公相关的南方药材!这背后,究竟是怎样一桩宫廷秘辛?
马车很快到了尚书府。
沈毓初收敛心神,重新戴上那副温婉怯懦的面具,在王氏和沈月柔虚假的热情与试探中,度过了索然无味的归宁日。
她的心,早已飞回了靖王府,飞向了那个藏着无数秘密的深院,以及那个心思难测的王爷。
傍晚回到锦瑟院,沈毓初屏退小桃,独坐灯下,反复看着那张小纸条,心潮起伏。
线索越来越清晰,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