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满盛楼二楼的隔间内,青瓷茶具与华珍点心摆开一桌。坐在越颐宁对面的是个青年男子,一身宝蓝雪压白梅袍衬得人潇洒俊朗,剑眉星目,望着人时炯炯有神。
叶弥恒面容冷淡:“你倒是没什么变化,还是穿的那么穷酸。”
越颐宁抚掌长叹:“对对对!就是这个味!这种一开口就叫人想扇的欠揍味,太对了!”
果然,对面一直装高冷的家伙瞬间破功。叶弥恒恼羞成怒,脸都被她气青了,就要拍案而起:“你说什么!?越颐宁你有种再说一遍!”
越颐宁倒了盏茶推给他:“消消气,今儿叫你出来是来谈正事的,咱们不吵架啊。”
“你这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突然下山了,还入朝为官?”越颐宁说,“这不像你会干的事啊?“
“说说看,当初那个说要潜心修行,做天下第一天师的家伙去哪了?”
叶弥恒冷哼一声:“怎么?天底下就许你下山闯荡,就许你掺和夺嫡?你做得的事我凭什么做不得?”
越颐宁无奈:“叶弥恒,你好好说话行不行,我没说不让你来呀。我这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来么?”
“你既然志不在此,何苦来这滩浑水?”
叶弥恒瞧着她,那眼神变幻得像仲夏的天,晴阴雨轮换着热闹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才偏过头去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和你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越颐宁投降了:“行吧,那你说说你为什么选四皇子?”
“给魏?当差的感觉可累了吧?我都好奇你这性子怎么能容忍他的。”
提起四皇子,叶弥恒确实是一脸嫌弃。
但他说:“我算过国运,四皇子魏是注定的天命,我不选他还能选谁?”
越颐宁还在拨弄茶叶的手霎时停住。
她顿时皱了皱眉:“你也算了龟甲卜卦?你师父可有和你说明这种术法的弊处?”
叶弥恒:“知道,不就是十年寿命么,你给得起,我也给得起!”
“倒也不是给不给得起的问题,是很浪费啊......”越颐宁叹了口气,“你都知道我算过了,你想要结果的话为何不寄封信来问我呢?”
叶弥恒怒目而视:“寄去哪?这五年来连你师父都不知你去了何处,我又怎么可能知道?你还好意思提这事!”
越颐宁心虚了一下,但也只是一下:“咳咳,那倒也是…………”
“但你这样不就是平白少了阳寿么,我也会觉得很可惜啊。我不一样,我已经给了,再告诉其他人倒也没什么了。”
越颐宁说着,再看向叶弥恒,却发现原本张牙舞爪的家伙忽然间偃旗息鼓了。
他眼神躲闪:“你…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