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!”
周围的工程师们爆出更响亮的、夹杂着粗话和乡音的哄笑与叫好,如同喧嚣的潮水。
冯如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这沸腾的现场,扫过每一张激动得扭曲的脸,扫过那架凝聚了所有人青春、热血乃至生命的银色战鹰,最后落回王助脸上。
他的声音不大,甚至有些沙哑,却带着一种烧红的铁淬入冷水时出的嘶嘶声,穿透了周围的嘈杂:“值了!
王工!
熬的那些通宵,吵的那些架,磨的那些嘴皮子……值了!”
他的嘴唇哆嗦着,像是想起了那些在油灯下熬红的双眼,那些为了一条焊缝争得面红耳赤的日夜,那些在失败阴影里互相搀扶的绝望时刻,“值了!
咱们的天空……终于有了自己的力量!”
就在这时,一个年轻的通信兵分开人群,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到冯如和王助面前,胸口剧烈起伏,脸上因奔跑和激动而涨得通红。
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薄薄的、带着译电室特有气味的电报纸,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又尖又亮:“冯工!
王工!
北京!
是北京来的电令!
是长的嘉奖令!”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,周围的喧哗奇迹般地低了下去。
冯如深吸一口气,接过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钧的电报纸。
“再接再厉,扞卫蓝天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