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学校一间都不能关,教师的工资一分都不能少!
孩子们是咱们的未来,要是连教育都保不住,革命还有什么意义?”
会议室陷入了沉默。
窗外,一阵风吹过,带来远处集市上模糊的叫卖声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急促地敲响。
周天的助手小王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叠电报。
"
总督!
周司长!
出大事了!
"
小王的脸涨得通红,不知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太过激动,“各地、各地都在”
唐启一把抓过电报,快浏览起来。
随着阅读的深入,他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为难以置信,最后竟连嘴唇都开始颤抖。
"
这这是"
唐启的声音哽咽了,手中的电报如雪花般散落在地上。
周天弯腰捡起几张,只见上面写着:
“昆明各校学生自组织募捐,现已筹集银元五万余元,粮食二百担”
“昭通农税站前百姓排长队捐粮,多为贫苦农民,场面感人”
“遵义县政府门口设北伐捐款箱,市民踊跃捐款,队伍排至街尾”
“桂林征兵处挤满报名青年,多为进步学生和贫苦子弟”
一张张电报,一个个消息,如同惊雷般在唐启心中炸响。
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跌坐在椅子上,双手捂住了脸。
"
百姓百姓们这是"
唐启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,带着明显的颤抖。
周天快翻阅着电报,眼镜后的双眼渐渐湿润:“他们不是不买债券,总督他们是直接捐啊!”
当天傍晚,唐启执意要亲自去昆明城外的农税站看看。
当他换上便装,带着几个随从悄悄来到农税站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红了眼眶。
天还没完全亮,晨雾中,一条蜿蜒的队伍已经从农税站门口排到了远处的田埂上。
队伍中大多是衣衫褴褛的农民,他们挑着扁担,扁担两头挂着鼓鼓囊囊的麻袋。
有人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,脚上的草鞋已经磨得不成样子;有人背上还背着熟睡的孩子,自己则困得直打晃却仍坚持排队。
"
老哥,你们这是"
唐启走到队伍末尾,轻声询问一位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老农。
老农转过头,黝黑的脸上刻满皱纹,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:“捐粮哩!
报上不是说政府没钱打仗了嘛,咱们庄稼人别的没有,粮食还是能挤出些的。”
"
可这"
唐启看着老农扁担上那两个看起来并不饱满的麻袋,心中一酸,“您自己家里够吃吗?”
老农摆摆手:"
够不够的,勒紧裤腰带总能对付。
这段时间菌子、野菜也能兑付到秋收了,那些当兵的后生在前头拼命,咱们在后头少吃两口算啥?"
他压低声音,“听说那个唐总督,把地主老财的地都分给咱们穷人,还免费种子农具。
这样的好官,咱们不帮,谁帮?”
唐启喉头一哽,竟说不出话来。
他悄悄退到一旁,看着队伍缓缓向前移动。
当农税站的大门打开时,一幕让他永生难忘的场景出现了。
一个瘦得皮包骨的老汉挑着两小袋粮食走到登记处,工作人员一看就皱起眉头:“李老汉,你家就剩这点口粮了,都捐了你们全家吃什么?”
"
吃芥!
野菜!
吃树皮!
吃老鼠!
你管我吃什么"
李老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