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雨棠回到侯府,将温氏的原话转述给了三位兄长,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和委曲求全,听得孟凡第一个跳了起来,怒声道,“伯母竟如此狠心!”
“侄子如同半个儿,她怎能如此对我们?难道她眼里就只有孟云莞一个女儿吗?”
孟雨棠抹着眼泪与他们同仇敌忾,“有这样的母亲,真是不如没有。”
孟阮叹了口气,侯府日渐式微,唯有走科举登科入仕,才能振兴家族门楣。可他和两位弟弟都天资平平,这样下去,何年何月才能出头?
上书房就不一样了,母猪站在风口都能起飞,他们缺的只是一个机会。
而上书房,便是那个机会。
这时候,一直沉默的孟楠忽然冷笑一声,“其实此事也不难办,既然伯母在宫中说话不管用,我们就去求真正管用的人!”
孟阮意识到什么,抬头看向他,“三弟,你的意思是......?”
“我们去求见陛下!”
孟楠斩钉截铁道,“陛下是天下人的君父,也是雨棠的继父,定会一碗水端平。我们也不求别的,只求一个公平!云莞能进上书房,为何我们不行?!”
孟阮和孟凡面面相觑,求见陛下?陛下会听他们的吗?
但孟楠分析的也有道理,他说温氏进宫的事情本就闹得朝堂腥风血雨,陛下定然也不想落个刻薄侯府子女的名声,反正让他们进上书房对于陛下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,陛下不会不答应的。
孟阮深吸一口气,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,他点了点头。
翌日一早,早朝结束群臣们三三两两从御书房出来,便看见淮南侯府三位公子身着素服,直挺挺地跪在大殿外。
消息如同长了翅膀,迅速飞入了重重宫闱。
昭阳殿内,安帝刚批完一批奏折,正揉着眉心。
听了内侍长的禀报,他缓缓抬起头,深邃的眼眸里隐隐透出玩味,“淮南侯家的这三个侄子,是想逼宫不成?”
内侍长赵德全也觉得他们此举甚蠢,“奴才打听过,似乎是昨日孟五姑娘进宫求了温夫人,被婉拒了。故而今日便来了这么一出。陛下息怒!”
指尖在御案上轻轻敲击着,安帝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。
蠢归蠢,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。
“天家的恩情,是要拿出诚意来换的。”
他云淡风轻地吩咐下去,“朕若不准,倒显得朕刻薄了温氏的旧亲,让人觉得朕心胸狭隘,坐实了那些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