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氏看见孟雨棠,清冷面庞上久违地浮出一股温柔笑意,她停下手中的刺绣,十分温和地看着女儿,“雨棠来啦。”
她让侍女去沏茶,又叫小厨房做些孟雨棠最爱吃的桂花糕,对这个女儿,她心中是有亏欠的。
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,现在与云莞朝夕相处尚有弥补的机会,可是和雨棠,却是见一面都难。
“最近在做些什么呢?在侯府过得好吗?有什么缺的少的就派人进宫与我说,我差人送回侯府去。”她对女儿说道。
孟雨棠一边啜着茶,一边上上下下把殿中陈设打量一番,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嫌弃,“母亲,您的林红殿怎么这般简朴?这屏风都是去年的样式了,我看下人分明就是在故意糊弄您,这口气您怎能忍下?”
温氏只当女儿是心疼自己,于是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,随口问了一句,“那依你看该怎么办?”
孟雨棠自然而然便说道,“当然是把所有的侍女奴才们都叫到一起,狠狠打一顿,尤其是林红殿的掌事嬷嬷和太监,他们更是难辞其咎,得把他们送到慎刑司服苦役,让他们涨涨教训!”
她的语气太过于天经地义,听得温氏愣了一下。
恩威并施才是御下之道,若是把所有下人都打一顿,只怕以后这林红殿里,再无人肯尽心服侍了。
掌事嬷嬷和太监更是轻易动不得的,他们管着殿里大大小小所有事务,在宫中更是经营多年有着不少人脉,雨棠想必还是年岁太小,不知其中弯弯绕绕。
温氏有些不想多说了,“无妨,我身份尴尬,何必事事计较。”
温氏至今没有被封位分的事情,孟雨棠也是知道的。
原先她还不以为意,毕竟温氏是死是活都跟自己无关,可现在有求于温氏,一听说她这么无足轻重的地位,她便有些着急了,“身份尴尬归尴尬,可母亲也要自己争取才行啊!听说您到现在都还没侍寝,如此这般,怎能得到陛下垂怜,又何时才有出头之日?”
温氏怔了怔,原先的欢喜神色淡了三分,“雨棠,你说什么呢?”
孟雨棠有些急了,“我说,母亲你要主动把握机会!你要想办法争宠,要讨陛下开心啊!”
只有母亲得了陛下喜欢,陛下才会爱屋及乌对自己高看一眼。她以后想求母亲办什么事儿,也会方便许多。
再说了,进都进宫了,端着个架子干什么啊?清高能当饭吃吗?一个三嫁妇,学什么人淡如菊的一套啊?
看着义愤填膺的女儿,温氏停顿了一下,她挥了挥手,让下人们都退出去,这才缓缓开口道,
“雨棠,进宫带了你姐姐没带你,是我身为人母的偏颇。你若因此怨我恨我我不怪你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