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以后走路当心些,遇到这些仗势欺人的,能避则避,避不开也要想办法周旋,硬顶吃亏的是自己。”
蕊儿抽噎着点头:“我知道了,谢谢沈姐姐……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
沈青澜摇摇头,扶着她起身。目光无意间扫过刚才那两个宫女站立的地方,泥土上似乎掉落了一个小小的、不起眼的物事。她不动声色地弯腰拾起,是一枚半旧的香囊,绣工粗糙,料子也普通,但散发着一股有些特别的、甜腻中带着一丝腥气的香料味道。
她心中微动,将这香囊悄然纳入袖中。
回到杂役房,安抚好蕊儿,沈青澜寻了个无人角落,仔细查看那枚香囊。香料味道独特,不似宫中常用之物。她自幼嗅觉灵敏,又因父亲喜好,对香料略有涉猎。这味道……她蹙眉细思,似乎在哪本杂闻笔记上见过描述,与西南边陲某种罕有的、据说有微弱的……催情之效的植物气息相似。
不得宠嫔妃的宫女,身上带着这种香料?是巧合,还是……?
她没有声张,将香囊小心藏好。这或许是无用信息,也或许,是另一条微不足道,但可能通往某个秘密的线索。在这深宫,任何异常都可能蕴含着价值。
几日后的黄昏,沈青澜结束了一天的劳作,正准备回房,却在杂役院门口被钱宫女叫住。
钱宫女打量她的眼神比以往复杂了许多,少了几分轻视,多了几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。
“你倒是好运气。”钱宫女语气不明地开口,“尚宫局的徐司籍那边缺个负责整理书库、抄录文书的小宫女,指名要你过去。”
沈青澜心中一震。徐司籍?那是尚宫局中掌管典籍文书的重要女官,地位远非普通宫女能比。这绝非普通的临时调派。
“奴婢惶恐,”她垂首道,“不知徐司籍为何会选中奴婢?”
钱宫女撇撇嘴:“我怎知道?只说是上次你去司制房帮忙,字写得好,人也稳妥。哼,攀上高枝儿了,以后可别忘了咱们杂役房的‘旧识’。”
这话里带着酸意,也有一丝试探。
沈青澜立刻道:“姑姑说笑了,奴婢永远是杂役房的人,不敢忘本。若真能去,定会谨守本分,不给姑姑丢脸。”
钱宫女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,挥挥手:“行了,收拾一下,明日一早过去报到。记住,在那边机灵点,别惹祸。”
“是,谢姑姑提点。”
回到通铺,沈青澜躺在冰冷的床铺上,心潮微涌。徐司籍……这绝非巧合。是萧景玄的手笔。他果然信守承诺,开始为她铺路。从一个杂役房的罪奴,到尚宫局司籍手下的文书宫女,这无疑是一次至关重要的跃升。她将拥有更多的自由,接触更多的信息,也意味着,将踏入更深的漩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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