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街道,悬挂的灯笼下,走动的身影不紧不慢,汴梁从未有过宵禁,很多人的生活也是夜晚方才开始。
穿着普通衣衫的汉子倚在窗口,看着不远处供齐国人入住的亭驿,无聊的打一个呵欠:“让咱们盯着这里干嘛,又不宵禁,这些人出门也没人跟着,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——多此一举。”
“谁知道上面的相公们怎么想的。”另一边的同伴整个人趴在窗棱处,无精打采的回道:“放屁就放屁吧,有赏钱拿就行,只要钱给的足,老子上阵杀敌都行。”
先前那人一个眼神也懒得给他:“去和齐国人厮杀?”
“……那还是算了,老子又不是傻的。”
他两个在这里插科打诨,全没注意一个矮小身影蹲在他俩屋顶,若有所思的摸摸嘴上胡须,随后一个翻身融入夜色。
时迁回转时候没走大门,寻了个隐蔽的角度,从墙壁处翻进亭驿,一路摸去王寅的房间。
这位今次统领狼骑护卫的将军还没睡下,见着时迁进来,连声道:“怎样了?”
“接头了。”时迁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递过去:“这是去年至今收集的情报,都在里面了。”
王寅伸手接过:“倒是没想着朝里早就有探子在这汴梁了。”
“俺也没想到。”时迁耸耸肩,随后一指外面:“对了,从这过去一栋房屋,有两人在盯着咱们,要不要……”
手切了一下:“给个教训。”
王寅看看外面眉头一皱:“盯着咱们干甚?”,想一想:“罢了,不管他,等后日见那狗官家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