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!不就是个落了难、还被人破了身子的女知青嘛,能攀上你这门亲,那是她的造化!婶子保管给你说得她心甘情愿点头!不过嘛……”她搓了搓手指,意思不言而喻。
王丙利心领神会:“好说!好说!只要事成,好处少不了婶子的!”
张桂花得了准信,心满意足地站起身,整了整一丝不乱的衣襟,脸上那精明算计的笑容收了起来,瞬间又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:“唉,都是可怜人呐……婶子这就去开解开解她,给她指条明路!”
王丙利看着张桂花扭着腰肢走出那扇破木门,心里暗自得意。
张桂花扭着腰肢,踩着碎步往知青点走,一路上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。她那双精明的眼睛扫过屯子里泥泞的小路和低矮的土坯房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这孙丽,一个落了难的女知青,名声臭了,心里正慌着呢,可不就是最好拿捏的软柿子?她得好好发挥自己这张铁嘴的本事,三言两语就让她服软。
到了知青宿舍门口,张桂花整了整衣襟,把那股子算计劲儿藏在悲天悯人的面具下,抬手“笃笃笃”地敲了三下门。屋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破窗纸的沙沙声。等了好一会儿,门才吱呀一声开了条缝,露出孙丽苍白憔悴的半张脸。
她眼睛红肿,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,那件崭新的蓝衬衣穿在身上,显得格外刺眼,像一道不合时宜的亮色,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单薄可怜。
“哎哟喂,孙知青啊!”张桂花一开口,声音又尖又亮,带着夸张的疼惜,身子一挤就进了门,反手把门带上,隔绝了外面的窥探,“婶子来看看你!瞧瞧这可怜见的,脖子还疼不?啧啧,遭了这么大罪,可心疼死婶子了!”她不等孙丽反应,一屁股坐在炕沿上,熟络得像进了自家门,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在孙丽身上扫来扫去,从红肿的纱布瞄到崭新的衣领,最后定格在她惊惶不安的脸上。
孙丽瑟缩着退到墙角,喉咙里堵得慌,只勉强挤出点气音:“桂……桂花婶……”她手指绞着衣角,那的确良料子冰凉滑腻,却让她手心直冒冷汗。张桂花身上的劣质雪花膏味儿混着泥土气扑面而来,熏得她一阵反胃。
张桂花一拍大腿,身子往前倾,压低声音,做出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:“孩子啊,别怕!婶子知道你委屈!屯子里那些闲言碎语,风刀子似的,戳得人心窝子疼吧?可婶子懂啊,女人家摊上这种事,最怕的就是没个依靠!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