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早已投胎。”
“上辈子吃了这么多的苦,那这辈子总该好些了吧?”
“娘当初说的一点没错,我果然遇到了贵人……”
“娘,我的贵人助我打得仇明玉抬不起头来,这仇家的人,现在终于畏我了……”
“以后谁也不敢说我是野种了。”
“只是遗憾的是,没有为娘正名……”
下雪了。
大雪浇头,可那香柱却一点不受影响,烧得正旺。
仇严跪在那小土丘前,双泪早已铺满脸上的沟壑。
可惜那沟壑之深,已经填不满了。
李镇负着双手站在一旁,却也有些动容了。
为人两世,他便少有体会到过母爱。
现在,他倒还挺羡慕仇严,能在自家娘亲的墓地前哭上一哭,不像他,连哭的地儿都没有。
……
大雪落,一旦化了,便湿了书籍里的字迹,什么都看不清。
可镇南王手里的这本《春秋》,他早已倒背如流,就算上面的字迹模糊,也依旧知道那里填什么字。
“好大的雪啊。”
镇南王坐在太师椅上摇了摇。
“赋税再不减,便有多少人熬不过去这个冬天了。
有时候倒挺想那位镇仙王的,他咋就这般不行了呢?”
一旁的小厮打着瞌睡,听到镇南王说话,又清醒过来,往火炉里添了些炭,
“大王,镇仙王在时,您怒不可遏,欲要将其除之而后快,可为何他没了,你却总念叨他?”
“屁话。”
镇南王用手中书簿拍了拍小厮的脑袋,
“本王再怎么说,也是大周的王爷,本王都在这安分卧着,他们这些草头王急些什么?
为天下想,这是情分,毕竟我只是个藩王。
为大周想,这是本分,毕竟我是藩王。
那镇仙王我本对其寄予厚望,没想过分打压他,也倒是他自己输了阵仗,为情所困,倒是罕见。”
小厮挠了挠头,
“为情所困,这不是很正常么?我上次在银月楼里认识的姑娘被人保释走了,也心痛了好久。”
“笑话,你能跟镇仙王比?”
“是,那比不得。”
“更何况你这也不是真情。”
镇南王翻了翻白眼,“你在银月楼里认识的姑娘,那是娼妓,被人保释走了,也算是离开了苦难之地,你应该替她感到高兴才是,你懂什么是爱?”
小厮有些愤愤不平,
“可是王爷,我攒了许久的月钱,本是我想去赎她的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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