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”“雾海族”“石轮族”。
“是三族盟约牌。”族长的声音突然哽咽,他拿起刻着“泥语者”的铁牌,指腹抚过牌背面的花纹,那是朵风信子,“当年三族在这里立过誓,要共用这地火,一起锻造能克蚀能的兵器。后来蚀能来了,盟约就断了……”他的指甲深深掐进铁牌,锈屑混着血珠落在地上,“阿木把这牌藏起来,是等着有人来续写这盟约啊。”
绿焰突然往洞外窜,林辰跟着跑出去,看见风信子花丛正在剧烈摇晃,花瓣被吹得贴在地上,根须从石缝里疯狂往外钻,像在抵抗什么。远处的乱石滩尽头,蚀能雾正往这边涌,雾里裹着无数黑色的触须,触须上的吸盘吸在石头上,发出“滋滋”的腐蚀声。
“是母巢的残部!”族长举起骨哨,哨音却卡在喉咙里——他刚才太激动,扯裂了旧伤,血沫从嘴角涌出来,“它们闻着地火的味儿来了!”
石轮族工匠已经将三枚铁牌按在铁砧上,绿焰顺着牌上的纹路往上爬,将铁牌烧得通红。“林辰!拿你的赤诚晶来!”他吼道,声音震得岩洞顶上的碎石簌簌往下掉,“咱们把这盟约重铸了!让这地火认新主!”
林辰将赤诚晶按在通红的铁牌上,晶光和绿焰撞在一起,发出“嗡”的巨响。他听见骨哨的余音在岩洞里回荡,听见风信子根须扎进地里的脆响,听见雾婆婆在低声念着什么,像在给旧盟约唱安魂曲。铁牌上的锈迹在绿焰里化开,露出底下的新字,是三族的名字,旁边还多了个模糊的轮廓——是他们的共语本图腾。
蚀能触须已经爬进岩洞,林辰突然抓起烧红的铁牌,往触须上一按,“滋”的一声,触须被烫得缩成一团,绿焰顺着铁牌爬上去,将触须烧得连灰都不剩。“有用!”他笑着咳嗽,绿焰的热气烤得他脸颊脱皮,却觉得浑身的血都在烧,“这盟约牌,能引地火!”
石轮族工匠抓起另一枚铁牌,往蚀能雾里冲,铁牌上的绿焰在他身后拖出道光带,触须一碰就化作白烟。“他娘的!这比老子的铁钩厉害十倍!”他大笑着挥舞铁牌,绿焰溅在石头上,竟燃起簇簇小火苗,把蚀能烧得连连后退。
族长靠在洞口,骨哨在他指间转得飞快,哨音不再嘶哑,带着绿焰的清亮,风信子根须顺着哨音往蚀能雾里钻,所过之处,紫色花瓣成片绽开,将雾里的蚀能一点点吸进土里。雾婆婆捡起最后一枚铁牌,绿焰在她掌心跳得像个活物,她往铁牌上呵了口气,水汽遇上绿焰,竟化作道水箭,射向蚀能雾的中心,炸开成细密的雨,把雾冲得七零八落。
林辰站在铁砧旁,看着三族的人在绿焰里穿梭,铁牌上的盟约在火光中闪闪发亮。风信子的花瓣粘在他的胳膊上,花粉钻进伤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,却笑得停不下来。洞壁上的旧誓在绿焰里渐渐淡去,新的字迹正顺着岩壁往外爬,像无数只手,在乱石滩上写下新的约定。
夕阳西沉时,蚀能雾终于退了。绿焰在地火的泉眼里轻轻摇晃,像盏永不熄灭的灯。林辰将重铸的盟约牌挂在铁砧上,铁牌碰撞的“叮当”声在岩洞里回荡,惊起的灰雀叼着风信子花瓣,往东边的天际飞去。
石轮族工匠正在给铁砧换底座,新的底座用星铁砂混着风信子根须铸成,绿焰舔过的时候,会发出悦耳的轻鸣。“以后这坊子就归咱们了,”他擦了把汗,手背蹭过沾满烟灰的脸,留下道白痕,“谁想来打铁,得先对着盟约牌磕三个响头。”
族长坐在花丛边,骨哨的刻痕里填进了新的花粉,吹出来的声音带着点甜。他看着天边的晚霞,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里,绿焰的光和霞光混在一起,像撒了把金粉。
林辰摸着发烫的赤诚晶,往岩洞外走。风信子的根须已经缠上了他的靴底,带着地火的温度,往新的石缝里钻。远处的地平线上,新的山脉在暮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