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?”
“得看你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。”教授也笑了,“要是为了反抗而反抗,最后还是会被‘必须反抗’的念头规训。真正的自由,是知道哪些规则是必要的,哪些是在捆住你,然后自己做选择。”
眼镜男推了推眼镜:“那怎么保持自我呢?总不能天天跟规则对着干吧?”
迪卡拉底合上档案柜,锁好铜锁:“福柯说过,‘哪里有权力,哪里就有反抗’。但反抗不是硬碰硬,是在规训的缝隙里找到自己的空间。就像这档案柜,它记着你的过去,却管不了你明天想画蓝色的太阳,想在数学课上偷偷写首诗——这些藏在细节里的‘不一样’,就是对抗规训的小力量。”
下课铃响时,马克看着自己的作业本,突然在“必须写满500字”的评语旁边,画了个小小的笑脸。苏拉把那页蓝色太阳的画从画册里抽出来,夹进了自己的日记本。
教授抱着档案柜往外走,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,在铁皮柜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像给那把旧铜锁,悄悄镀上了层暖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