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唱着跑调的情歌;老周和老张还在棋盘上较劲,只是嗓门小了,时不时还互相递根烟。
苏拉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,突然觉得挺有意思。大妈们的舞步踩不准节拍,却跳得浑身是劲;年轻人的吉他跑调,却唱得一脸认真;老周的“马”还是跳错了地方,老张却没再骂,只是笑着把自己的“象”挪开了点。
“弗洛伊德说‘不满是必然的’,大概就是说,这弦总在绷着和松着之间晃。”苏拉轻声说,“太松了乱成一锅粥,太紧了会绷断,能在中间晃着,就挺好。”
马克看着跳广场舞的大妈,突然笑了:“你看她们,胳膊甩得比谁都野,哪像平时买菜讨价还价的样子。这大概就是把憋了一天的劲儿,全撒在舞步里了。”
迪卡拉底没说话,只是看着夕阳把所有人的影子都染成金红色。远处传来收废品的铃铛声,和广场舞的音乐混在一块儿,吵得很,却又奇异地透着股安稳劲儿——就像文明这东西,总让人有点不满,却又让人舍不得离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