榷。”
“你,你是说,当年重文太子北上为质,这当中另有隐情?”陆泱泱惊道。
“不能肯定,但十有八九。”宗榷看着陆泱泱,忽而问道:“蔺无忌。”
“什么?”陆泱泱惊讶,“跟蔺无忌有什么关系?”
“他是重文太子之子的消息,是我放出去的。”宗榷把玩着陆泱泱的手指,“但我收到北燕传过来的消息,独孤太后认了一名义子,封为律王。”
陆泱泱眼睛都瞪大了,捏着针的另一只手迟迟下不去。
宗榷好笑的说,“要不先扎针?”
陆泱泱瞪他,这一针再下去,他可就睡着了,这话才说了一半呢,故意逗她呢!
宗榷低笑,捏捏她的手指,“大胆点,若蔺无忌是重文太子的儿子,独孤太后何苦封他为王?若是他是独孤太后的亲儿子,那你说,他的父亲,又会是谁?”
陆泱泱人都麻了,怎么军国大事聊着聊着变成八卦了?
“只是猜测,没有证据,萧国公闭口不言替人背锅,今日宁可遗臭万年也没有乱说话,你说,为了什么呢?”宗榷道。
陆泱泱:“为了他的家人。”
“先前叫你去跟父皇提,废除连坐之法,父皇虽不能答应,但留了余地,也给了萧国公希望,只要他背下所有的责任,届时,萧家还有一线生机,他最后,也是在提醒父皇,别忘了他的功劳。”
陆泱泱倒抽一口凉气,“所以你打了萧国公一个措手不及,萧国公知道已经无路可退,干脆背了所有的锅,让陛下能够网开一面。”
“事已至此,留足了余地,让世人以为当年陈州案之事到此为止,陛下仍旧英明神武,此番,他才会以为自己尽在掌握,当机立断舍了萧国公,还容将军清白,同意你带兵北伐。”
陆泱泱觉得自己真的马上就快要长出脑子来了,头都有点痒了。
瞧着她的表情,宗榷忍不住笑,“聪明。”
“你还是睡觉吧。”陆泱泱捏紧手里的针,毫不犹豫落下去,再说下去,她怕自己都要被绕晕在里边了。
这对父子要说没有一丝相似之处,还真不是,在利用和算计对方这块,谁都不留余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