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“寻味。”
狼王嗅了嗅瓶口,突然龇牙,猛地扑上去,一口咬碎瓶身。
瓷片四溅,其中一片断口处闪过一道红字。
她捡起来一看,心跳几乎停住。
那是一行小楷,笔迹熟悉至极——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”
。
这是萧景珩早年对付政敌的密令暗语,从未外泄。
连内阁都无人知晓。
可现在,它出现在一个由二皇子送来的“解药”
碎片上。
她抬头看向萧景珩。
他仍坐着,神色未变,只是手里的玉珏停了下来。
就在这时,一股香味飘了进来。
淡淡的,清甜中带点涩,是茉莉。
她猛地回头望向通风口。
密道系统的三端都有这种香,太后寝宫、相府密室、萧景珩地宫,每一处通道都熏着这味道。
她刚想提醒阿蛮注意雪貂,远处就传来一声哀鸣。
紧接着,阿蛮抱着雪貂冲了进来,脸色惨白。
雪貂口吐黑血,四肢抽搐,已经没了气息。
沈知微接过尸体,指尖探向鼻息。
毒是从呼吸道进入的,作极快,不到半盏茶时间就能致死。
她低头检查貂毛,现颈侧有一小块焦痕,像是被什么东西烫过。
再凑近闻,那股茉莉香竟残留在毛上。
这不是普通的花香。
它是毒引。
她攥紧手中的瓷片,脑子里飞快转动。
朱砂藏毒、阵图标记、密令重现、茉莉传毒——这几样东西本不该有关联,但现在全凑在了一起。
而唯一能把它们串起来的,只有一个人。
她看向萧明煜。
他站在门口,嘴角微微扬起,像是等着她说什么。
“这瓶子是你准备的?”
她问。
“我只为摄政王安危着想。”
他语气平静,“至于里面有什么,我也想知道。”
她说:“你知道这瓶子里根本没有药。”
“哦?”
他挑眉。
“你送的是空瓶。
真正的毒,早就通过朱砂写进了奏折里。
每一份批过的文书,都是慢性毒源。”
萧明煜笑了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查每一本奏折?还是……让摄政王从此不再动笔?”
沈知微没答。
她把雪貂尸体放在桌上,从袖中取出银针,在尸身上划了一道。
黑色血液渗出,滴落在瓷片上。
血与朱砂接触的瞬间,瓷片上的红字突然加深,显现出一行更小的字迹:
“第七柱下,疫源始。”
她呼吸一滞。
这正是血书上的内容。
原来母亲留下的线索,并不在某本书或某个盒子中,而是被加密在朱砂毒里。
只有用特定方式激,才能显现。
她抬头看向萧景珩。
“你早就知道朱砂有问题。”
他终于开口:“我知道有人想让我死。
但我不知道,他们会用这种方式。”
“你不阻止?”
“阻止了,线索就断了。”
他说,“我想看看,到底是谁在背后动笔。”
沈知微冷笑。
“所以你宁愿中毒,也要等他们露出马脚。”
“我不怕毒。”
他看着她,“我怕的是,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习惯。”
屋内一时寂静。
萧明煜看了看天色,拱手告辞。
“两位慢聊,我不打扰了。”
他走后,沈知微把瓷片放进琉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