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目光落在她脸上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“这名单为什么现在才给我看?”
“因为今天才拿到。”
他坐下来,“而且,我不确定该不该让你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她是谁?”
“我知道她是北狄圣女的女儿。”
他放下茶杯,“但我不知道,她也是你的生母。”
沈知微没说话。
萧景珩盯着她:“你查到了什么?”
她没回答,而是走到花架前,指着那根还在蠕动的银丝:“你看这个。”
他走近,皱眉:“这是什么?”
“毒茉莉产生的变异丝线,里面有种蛊虫。”
她说,“它和谢无涯的傀儡虫同源。”
萧景珩沉默片刻:“你是说,疫情被人动了手脚?”
“不止。”
她拿起琉璃皿,将疫病粉末倒在毒茉莉根部。
花叶剧烈抖动,整株植物开始扭曲生长,短短几息,枝条伸长数寸,顶端又吐出三条银丝,每条都带着同样的琥珀眼蛊虫。
其中一条突然射向萧景珩。
他侧身避开,丝线钉入身后的木柜,出“嗤”
的一声,木头立刻焦黑一片。
谢无涯从屏风后冲出来,一把抓住木鸟,用力一拧。
鸟腹弹出细丝,缠住另外两条银丝,硬生生拉回。
蛊虫在丝线上挣扎,最后爆开,流出黑色液体。
实验室陷入短暂安静。
沈知微走到桌前,拿起那份奏折,翻到最后一页。
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:“疫起于瓷,命系双鱼。”
她抬头看向萧景珩:“你早就知道疫情和当年有关。”
他没有否认:“我知道有人在复制当年的毒方。
但我不知道,他们会用毒茉莉做媒介。”
“谁有这个本事?”
她问。
“会西域蛊术的,只有流云门。”
萧景珩看向谢无涯,“还有,裴琰的义父。”
谢无涯冷笑:“我不会拿活人试毒。”
“可有人会。”
沈知微低声说,“裴琰收集我的东西,不是为了念旧。
他在等一个契机——把我身上某种特质,嫁接到瘟疫里。”
她忽然想到什么,翻开血书拓本,对照密函上的“沈婉容”
三字。
笔迹不完全一样,但书写习惯一致——每个“宀”
头都是先写左点,再写右钩。
这是她母亲独有的写法。
她握紧纸页:“他们不是随机选人。
他们在找特定血脉的人做实验。”
萧景珩站起身:“所以这次疫情,目标是你。”
“或者是我母亲留下的东西。”
她转向谢无涯,“你送来的情报,是从哪里得来的?”
“一个死士临终前塞给我的。”
他说,“他原本负责运送一批药材,中途被劫。
唯一逃出来的人说,劫匪穿的是北狄军服,但口音像宫里人。”
沈知微闭了闭眼。
线索开始串起来了。
母亲因疫情被送出宫,如今疫情再现,源头却指向她的血脉;裴琰收集她的物品,谢无涯的蛊虫出现在毒花中;而萧景珩带来的密函,赫然写着母亲的名字。
这不是巧合。
是有人在复刻二十年前的一切。
她走到实验台前,重新整理样本。
这一次,她将自己的血滴入疫病粉末中。
混合物先是黑,接着沸腾,冒出绿色气泡。
毒茉莉突然出一声尖锐的鸣响,像是金属摩擦。
整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