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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“因为你心里早就知道,你不普通。”
沈知微没说话。
她只是慢慢站起来,拍掉膝盖上的灰,从袖中抽出最后一枚银针,指向他。
“告诉我一件事。”
她说,“当年下令屠戮沈家军的,是谁?”
萧景珩看着她,良久,才开口:“先帝。”
她呼吸一滞。
“可真正动手的,”
他继续说,“是当时的摄政王——我的养父。
他怕沈家军拥立新主,便以疫病为由,将三千将士尽数毒杀。
你母亲拼死救下二十人,让他们服下假死药,藏入地下,成了今天的药人。”
“所以他们是自愿的?”
她声音涩。
“是。”
他点头,“他们等了二十年,只为等一个能重启阵法的人归来。
而你,是唯一能唤醒他们的血脉。”
沈知微盯着他,忽然笑了下:“所以我是钥匙?”
“你是。”
他说,“但钥匙也能折断锁。”
她没再问。
她只是把银针收回袖中,抬手摸了摸左腕的玄铁镯。
镯子温热,像是有了生命。
窗外狼嚎再起。
地上的黑液已经完全拼成阵图,正映照着两人的影子。
她低头看去,现自己的影子脚下,正好踩在“生门”
之上。
而他的,站在“死门”
。
她抬头,正要开口——
萧景珩忽然抬手,将碎玉珏按在自己心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