缝。
玉佩合璧刹那,屋里骤然亮起一道青光。
墙上、地上、天花板上,同时浮现出复杂的线条,交织成一片山脉轮廓,中间深陷一处地宫结构,四周刻满北狄古文。
北狄皇陵图。
她还没反应过来,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很轻,但节奏稳定,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。
门被推开。
萧景珩站在门口,一身玄色蟒袍,手里攥着一块碎玉珏。
那玉裂成三瓣,其中一瓣正往下滴血,红得暗,像是混了朱砂。
他走进来,目光扫过狼王,又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。
“你碰了它。”
他说。
沈知微没答。
她注意到他怀里的锦囊鼓了一块,形状像极了她小时候落水时丢的珍珠簪。
萧景珩抬起手,将碎玉珏悬在玉佩上方。
两物相距三寸,忽然剧烈震颤起来,出蜂鸣般的声响。
血珠从玉珏裂口涌出,滴在地面,竟与玉佩投下的光影连接成线。
地面开始浮现新的图案。
不是皇陵。
是阵图。
八道主脉向外延伸,七十二个节点依次亮起,中央刻着四个大字:八门金锁。
沈家军的镇魂阵。
沈知微盯着那图,忽然觉得胸口闷。
她低头看手腕,现伤口还在流血,而狼王的唾液残留在皮肤上,竟微微烫,像在催促什么。
萧景珩弯腰,指尖抹了点地上的血,捻了捻。
“二十年前,这阵图烧毁在沈家祠堂。”
他抬头看她,“现在它出现在你屋里,你说,是谁把它带回来的?”
她没说话。
因为她感觉到,左腕的玄铁镯又开始震动了。
这次不是一声。
是三声。
短、长、短,像某种信号。
她猛地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:“等你听到第三声蝉鸣,再打开。”
原来不是听觉。
是触觉。
她颤抖着手指,探进镯内暗格。
里面藏着一张薄如蝉翼的绢纸,折叠成菱形,边角印着一朵干枯的茉莉花。
她刚要展开,萧景珩突然伸手按住她手腕。
“别急。”
他说,“这张纸要是打开了,有些人就再也睡安稳了。”
狼王低吼一声,转向他,姿态警惕。
萧景珩不动,只是把碎玉珏收回袖中,血迹在他指尖凝成一颗红痣般的结痂。
“你知道吗?”
他看着她,“我养这只狼,不是为了打仗。”
“是为了找一个人。”
“一个能让它低头舔手的人。”
沈知微终于开口:“你觉得是我?”
“我不觉得。”
他嘴角微扬,“我确定。”
她还想问,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打断。
血液里的蛊虫似乎被什么唤醒,顺着经脉往上爬,直冲脑门。
她扶住桌角,看见自己映在铜镜里的脸——眼底闪过一丝金光,转瞬即逝。
就像狼王的眼睛。
萧景珩注意到了。
他靠近一步,声音压低:“你母亲当年也没想到,她藏的不只是疫情真相。”
“她藏了一个活的钥匙。”
沈知微喘了口气,攥紧那张绢纸。
“那你告诉我,”
她盯着他,“为什么偏偏是现在?为什么是今晚?”
萧景珩没回答。
他只是抬起手,轻轻拂去她肩上的一片瓦砾。
然后说:“因为你戴的镯子,刚才响了三次。”
“而狼王,只给认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