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他说。
她没问为什么,直接上了车。
车帘一落,隔绝外界。
车内有淡淡的朱砂味,还有一份摊开的卷宗——是礼部尚书贪墨的账本。
“血书是假的。”
萧景珩开门见山,“字是陈珩的,但血不是他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让人验了。”
他抬眼,“血里混了朱砂和狼骨粉,是北狄秘法调的假血。
真正想搅局的,是想把北狄牵进来。”
沈知微没说话。
她知道他说得对,但她也知道,真正的信,已经不在账本或血书里了。
它在她袖中,在那根银针里。
萧景珩盯着她:“你进宫这么久,查到了什么?”
她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你说呢?”
他眯眼:“你有事瞒我。”
“我有事瞒所有人。”
她轻轻抚过袖中银针,“包括你。”
马车缓缓前行,轮子碾过青石板,出沉闷的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