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吹灭灯,“机器怕火,人不怕。”
阿蛮没再问。
她知道沈知微的“不怕”
,从来都是咬着血说的。
夜风穿院,吹起地上一层灰。
那是毒茉莉烧尽后的残烬,轻得能飞上屋檐。
沈知微站在井边,袖中三根针稳稳贴着脉门。
她抬头看月,已至中天。
远处皇宫方向,一缕茉莉香随风飘来,比平时浓。
她没躲,反而迎着风站了一会儿。
香入鼻时,腕上玄铁镯突然一烫。
不是狼牙共鸣,是另一种热——像被什么盯上了。
她缓缓抬手,摸出机关木鸟。
银丝绷直,指向皇宫深处。
但这一次,鸟头微微偏转,又指向了相府废墟。
两个方向,同时烫。
她盯着鸟腹,忽然现金片边缘多了一道新裂痕。
像是有人,刚刚用蛊火,烧断了最后一丝联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