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轻轻一拨。
玉珠转动,却无反应。
她想了想,将玉牌按在狼眼上。
双鱼纹血光一闪,玉珠“咔”
地裂开,门缝渗出一股风——冷院地窖的霉味,混着药罐久熬的苦香,还有那缕挥之不去的枯茉莉气息。
门开了。
她跨过门槛,脚下一滑,踩到半片破碎的瓷片。
低头一看,是冷院常用的粗陶碗,碗底刻着“微”
字。
她心头一震,这不是她用的碗,是阿蛮的。
她没时间细想,立刻将门掩好。
秘道出口就在地窖角落,平日堆着废弃药渣,如今药渣被清空,露出暗门。
她正要离开,忽觉玉牌再度烫,比之前更烈,像是被人从另一端用力握紧。
她低头看去,双鱼纹上的血线竟在逆向流动,从她指尖往玉牌深处回缩。
与此同时,秘道另一端,传来极轻的脚步声。
她立刻熄灭油灯,躲入药架阴影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节奏平稳,不疾不徐,像是知道她在这里。
那人走到石门前,停了片刻,伸手推门。
门没关严,轻轻一推就开。
一道身影踏入地窖,玄色蟒袍,袖口银丝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他手里把玩着一块碎玉珏,指尖有未干的血迹。
沈知微屏住呼吸。
萧景珩站在门口,没动,也没说话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珏,轻轻一弹。
玉片落地,出清脆一响。
他抬起眼,目光直直射向药架阴影。
“你试毒的事,我说过别自己来。”
他声音不高,却像刀锋划过耳膜。
沈知微没动。
“玉牌能引路,也能传话。”
他往前走了一步,“你走的是昭陵秘道,我走的是地宫暗线。
两条路,通一个地方——你猜,是谁先设计的?”
她缓缓从阴影中走出,玉牌仍握在手中,血线未断。
“王爷深夜巡陵,不穿朝服,不带随从,倒像是来赴约的。”
她声音平静,“不知约的是谁?”
萧景珩轻笑一声,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。
他打开,里面是一支珍珠簪,簪心干涸的血迹清晰可见。
“这支簪子,你落水时丢了。”
他将锦囊放在地上,轻轻一推,滑到她脚边,“现在,物归原主。”
她没捡。
“昭陵地宫的机关,用的是北狄秘术。”
她盯着他,“毒雾里有茉莉香,与你批折用的蛊血同源。
你早知道那里有秘道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坦然承认,“但我不知道,它会通到冷院。”
“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“玉牌认主。”
他抬起手,掌心有一道新伤,血未止,“它流的血,和你那晚在井边取的花粉,是同一种颜色。”
沈知微瞳孔微缩。
“你用蛊血激活玉牌,是在找人。”
她缓缓道,“找一个能走通这条秘道的人。”
“没错。”
他点头,“找一个身上有圣女之血,又能破解机关的人。
找一个——不怕死,也不怕被利用的人。”
“所以你给我牌,让我去闯。”
“我给你牌,是因为你已经闯过了。”
他目光落在她腕上玄铁镯,“三年前相府大火,你从火场爬出来时,手里攥着的,就是半块双鱼玉佩。”
沈知微呼吸一滞。
“你忘了。”
他声音低下来,“但玉佩没忘。”
她低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