’。”
阿蛮不懂。
沈知微却忽然笑了。
笑得有点冷。
“它以为我是钥匙,其实……”
她指尖轻轻敲了敲镯子,“我是锁。”
她站起身,走到窗台,拿起那张画了假路线的布图。
她用银针在“宫”
字上一划,布图裂开,露出夹层里的真图——一条通往太后寝宫的密道,但她在关键岔口做了手脚,标了“毒雾三重,踏者立毙”
。
她将图烧了,灰烬撒进炉子。
炉子又震了一下,随即安静。
她转身,对阿蛮说:“去把陈砚叫来,就说我有笔账要查。”
阿蛮应声要走,又被她叫住。
“等等。”
沈知微从袖中取出半枚狼形铜符,放在掌心。
铜符冰冷,纹路狰狞,像是狼在咆哮。
她用银针在符背轻轻一划,刮下一点铜屑,放进舌尖。
片刻,她吐出,眼神变了。
“这不是北狄王庭的铜。”
她说,“是边关铸的。”
“有人在冒充密使。”
她抬头,望向皇宫方向。
“或者……”
她声音轻得像自语,“北狄的狼,早就进了城。”
她将铜符收好,袖子一抖,银针归鞘。
雪貂蹭到她脚边,嘴里叼着半片青玉香囊,轻轻放下。
她低头,看见香囊残角内侧的“微”
字,忽然伸手,用指甲在那字上一划。
字迹没断。
反而渗出一点血红,像是被割破的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