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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茹再也压不住火气,猛地站起身,从门后抄起鸡毛掸子。
扬手就朝棒梗身上抽了两下:“还闹,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,你就知道要肉。”
鸡毛掸子带着风,落在身上又麻又疼。
棒梗本就是欺软怕硬的性子,如今没了贾张氏护着,顿时慌了神。
他的哭声戛然而止,连连往后躲,嘴里急忙求饶:“妈,别打了,我错了,我吃窝头,我不吃肉了。”
秦淮茹喘着粗气停了手,将鸡毛掸子扔在墙角,厉声呵斥:“给我坐到桌边去,好好吃,再敢闹一句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棒梗哪还敢犟嘴,赶紧抹掉眼泪,乖乖走到餐桌旁坐下,拿起干硬的窝头小口啃了起来。
小当和槐花也吓得赶紧拿起自己的窝头,屋里瞬间只剩啃窝头的细微声响。
秦淮茹看着三个
叶凡跟着傻柱进了屋,堂屋收拾得利落,他刚在八仙桌边坐下,门外就传来“咚咚”
的敲门声。
傻柱开门一看,许大茂正提着两瓶汾酒站在门口,脸上还带着笑。
“柱子,我来了。”
许大茂边往里走边喊,可抬头瞥见桌边的叶凡,脚步猛地一顿,眼睛瞬间亮了,“哎?叶凡你也在,我还以为就柱子单独请我呢,这可真是惊喜。”
他跟叶凡关系本就铁,说话间已快步走过来,把汾酒往桌上一放,熟络地拍了拍叶凡的肩,“得,今天有你在,这酒喝着更有意思了。”
傻柱笑着给两人添了碗筷,很快端上菜:一盘金黄的炒鸡蛋、一碟油亮的花生米,还有一只熏鸡,还有一道红烧肉。
酒刚倒满,傻柱就端着酒杯站起身,目光直直看向叶凡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郑重:“叶凡,这第一杯,我先敬你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叶凡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,没说话,一旁的许大茂倒愣了,纳闷地问:“柱子,你这是唱的哪出?跟叶凡赔什么罪啊?”
傻柱没看许大茂,只盯着叶凡,声音沉了些:“之前我犯浑,跟你起了冲突,把你打得中度脑震荡住院,那时候我鬼迷心窍,连句道歉都没有,直到昨天从牢里出来,我才算彻底醒了,我真是太不是东西了。”
他说着,仰头就干了杯里的酒,又给自己满上,“这第二杯,谢你不跟我计较,还愿意来我家吃饭。”
杯酒再空,傻柱又满上第三杯,眼神里多了几分恳切:“第三杯,求你别记恨我以前的糊涂账,往后我要是再犯浑,你尽管抽我。”
叶凡看着他眼底的悔意,心里清楚,傻柱不知道那“中度脑震荡”
是自己装的,只当是前世的亏欠。
他没戳破,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下傻柱的杯沿,语气平淡:“过去的事,别再提了。”
说罢,也连着饮了三杯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