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冒昧,这位如同夜空中最冷艳星辰的小姐是……?”
他的问题抛向了扮演执事的塞巴斯蒂安。
塞巴斯蒂安上前半步,躬身行礼,姿态完美无瑕,声音平稳悦耳:“子爵阁下,晚上好。
这位是我家小姐,夏莉·凡多。
这位是她的表姐,蒂安娜·凡多女士。
我们家族久居海外,近日才返回伦敦。”
“凡多……真是个优雅而神秘的姓氏,与小姐您的气质相得益彰。”
子爵的恭维信手拈来,眼神中的热度几乎要将夏尔的面具融化,“不知我是否有这份天大的荣幸,邀请凡多小姐共舞一曲,为这个夜晚增添一抹难忘的色彩?”
他伸出手,掌心向上,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夏尔感觉胃部一阵痉挛般的恶心,强忍着将手中并不存在的酒杯砸向对方那颗油光水滑脑袋的冲动。
他用眼角余光极快地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,后者几不可察地颔,血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计划顺利的微光。
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,一个刻意压低了声线、带着几分清冷沙哑的中性声音,艰难地从夏尔喉间挤出:“……如您所愿。”
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,极其僵硬地、仿佛触碰什么脏东西一样,轻轻搭在了子爵等待的手掌上。
子爵立刻收拢手指,感受到手下那纤细的触感,脸上的笑容愈得意,牵着夏尔,如同牵着刚刚捕获的珍贵猎物,步入了舞池中央。
华尔兹的乐曲适时响起,柔美而缠绵。
子爵一手握住夏尔的手,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,试图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到一个暧昧的程度。
夏尔浑身一僵,几乎是本能地,用手臂巧妙地格挡在两人之间,维持着一个勉强合乎礼仪的距离。
“凡多小姐的舞步有些生疏?”
子爵低头,凑近夏尔的耳边,温热带着酒气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和颈侧,让夏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“还是……在害怕我?”
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夏尔的手背上轻轻划动。
“只是不习惯与陌生人靠得太近。”
夏尔偏开头,冷冷回应,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。
他必须套取情报,“久闻子爵阁下是位风雅的收藏家,不知今晚是否有幸能见识到您的珍藏?”
他试图将话题引向目标。
子爵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话:“哦?没想到凡多小姐也对收藏感兴趣?是的,我确实有一些……独一无二的宝贝。
它们美丽、脆弱、稀有,就像暗夜中的萤火虫,需要最精心的呵护,才能在最合适的地方绽放光芒。”
他的话语充满了暗示,目光更加露骨地在夏尔脸上逡巡,“比如今晚,我相信我将收获一件绝无仅有的‘珍宝’,她注定要成为我所有收藏中最璀璨、最引以为傲的中心。”
夏尔的心底泛起刺骨的寒意,子爵的话语几乎已经不加掩饰。
他强迫自己维持冷静,继续追问:“听起来令人无比向往。
不知是怎样的奇迹,才能配得上阁下如此赞誉?”
“奇迹?”
子爵又凑近了些,嘴唇几乎要贴上夏尔的面具边缘,声音压得极低,如同毒蛇吐信,“奇迹就在眼前……舞会结束后,我将为您单独开启我的私人展厅。
那里,才有真正配得上您这般绝色的‘奇迹’。
我相信,您一定会不虚此行……”
他的尾音拖长,充满了诱惑与威胁交织的意味。
一曲终了,乐声停歇。
子爵依依不舍地松开手,执起夏尔的手,行了一个夸张的吻手礼(夏尔的手套下的手指蜷缩,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当场抽回)。
他的目光已经彻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