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三日月身着一袭深蓝色绣有新月纹样的异域风格礼袍,白如瀑,即使戴着半脸面具,那双蕴含着新月的眼眸也仿佛能洞悉人心。
他正与一位大腹便便的伯爵谈论着“遥远东方失传的瓷器工艺”
,语气悠然而充满智慧,让对方听得如痴如醉。
鹤丸则打扮得像一位来自文艺复兴时期的狂放艺术家,白色礼服上沾着几点“不经意”
的颜料污渍,他在一旁偶尔插科打诨,或者指着墙上的油画表一些惊世骇俗的“见解”
,成功吸引了周围一小圈人的注意,也为三日月创造了更自然的交谈环境。
·庭院深处,岩融庞大的身躯巧妙地隐匿在月桂树的阴影下,今剑则像一只灵巧的猫,蹲在更高处的枝桠上。
两人一高一低,监控着所有通往主建筑和后院的路径,以及任何试图悄悄离开或潜入的可疑身影。
而在舞厅另一端,靠近落地窗的位置,利兹·米多福特正不安地捏着手中的羽毛扇。
她穿着一身粉嫩的纱裙,像一朵亟待呵护的娇花,美丽的脸庞上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虑。
目光不断飘向入口处,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。
“夏尔……明明说已经回伦敦了,为什么还不来?”
她低声自语,声音里带着委屈和失落。
这种上流社会的舞会,没有男伴的陪伴,让她感到格外不自在。
就在这时,一个如清泉般活泼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:“这位像玫瑰一样可爱的小姐,您是否也觉得这里的空气有些闷呢?那些先生女士们谈论的话题,真是比伦敦的雾还要让人看不清呢。”
利兹转头,看到一位穿着橙色系蓬蓬裙、短俏皮的“少女”
(乱藤四郎)正眨着大眼睛看她,脸上洋溢着毫无阴霾的笑容。
“你是……?”
利兹有些疑惑,但对方的友善让她放松了些许警惕。
“我叫乱!”
乱藤四郎热情地自我介绍,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利兹的胳膊,“一个人好无聊哦,我看你也是一个人吧?我知道那边有个小阳台,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星空,而且特别安静,我们一起去透透气好不好?总比在这里听他们讨论债券和赛马有趣多了!”
她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,带着不容拒绝的亲和力,半推半就地就将利兹带离了喧闹的舞池中心,走向相对僻静的阳台方向。
利兹心中关于夏尔的烦恼暂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同伴打断,她确实需要离开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大厅。
几乎就在“夏莉·凡多”
踏入大厅的瞬间,她便像一块磁石,吸引了许多探寻的目光。
那份与周遭浮华格格不入的冰冷气质,如同一株开放在暖房中的冰莲,既突兀又散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而最炽热、最志在必得的那道目光,来自今晚的猎人——阿雷斯特·钱帕子爵。
他正与几位贵妇调笑,眼角余光瞥见那抹墨蓝色的身影时,话语便是一顿。
他的视线如同黏稠的蛛丝,瞬间缠绕过去,从“夏莉”
纤细的脚踝一路向上,掠过不盈一握的腰肢,最终定格在那张被面具遮掩却更引人遐想的脸上,尤其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眸——冷漠、疏离,却点燃了他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收藏欲。
子爵迅结束了无聊的寒暄,整理了一下昂贵的领结,端起一杯金黄色的香槟,脸上堆起自认无往不利的迷人微笑,径直朝着夏尔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“晚上好,尊贵的客人们。”
他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停下,微微欠身,目光却像钩子一样牢牢锁住“夏莉”
,“我是阿雷斯特·钱帕,今晚舞会的主人。
几位小姐的莅临,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。
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