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晚上挂在廊下,外祖父看到了,肯定会夸你能干。”
方承业放下手里的《论语》,笑着站起身,走到两人身边,伸手摸了摸昭昭的头。
“不用等晚上,外祖父现在就想看昭昭画。走,咱们去书房,那里有上好的狼毫笔,还有研好的朱砂墨,让昭昭好好露一手。画好了,外祖父给你题字。”
昭昭欢呼一声,拉起岑晚音的手就往书房跑。
小脚步踩在青石板上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,像一串轻快的鼓点。
岑晚音跟着他跑,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,像一片飘在阳光下的云。
阳光落在她脸上,映得她眼底的笑意,比院中的腊梅还要暖。
廊下的铜铃被风吹得“叮铃”响,檐角的冰棱还在滴水,“嗒嗒”地落在青石板上,溅起一点小小的水花。
炭火盆里的木炭偶尔爆开一声“噼啪”,火星子轻轻跳起来,又落下。
混着笑声把听竹苑的冬日,衬得格外温暖。
岑晚音知道,宋怀序的“人情”她不会要。
那些过往的苦,早已被太傅府的暖慢慢熨平。
她不需要用一份“亏欠”来牵绊往后的日子。
但她也不怪他,毕竟人这一辈子,谁没在岔路口走错过步?
重要的是,她已经走到了向阳的地方,而宋怀序,也该沿着自己的路往前走。
进了书房,方承业让春桃取来朱砂墨和三尺长的红纸。
又给昭昭找了支小号的狼毫笔。
昭昭踮着脚趴在书案上,握着笔杆,小眉头皱得紧紧的。
先在废纸上画了个圆圆的老虎头,又歪着脑袋琢磨。
“姐姐,老虎的耳朵是不是该画尖一点?像外祖父书房里挂的那幅虎啸图一样?”
岑晚音坐在一旁,帮他把红纸铺平,笑着点头。
“是呀,尖耳朵的老虎才威风。不过咱们的灯笼是圆的,画的时候要顺着纸的弧度来,不然老虎就歪脸啦。”
说着便拿起一支细笔,在红纸上轻轻勾了个轮廓。
“你看,这样顺着画,老虎就像坐在灯笼里一样。”
昭昭眼睛一亮,照着轮廓慢慢画起来。
“太傅,我这次来,其实是有公务想和您商议一下。”
趁着岑昭昭专注于画画,沈景玄拿出一卷奏疏。
然而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岑晚音。
此刻见她笑靥舒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