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月白色常服,少了往日的冷硬,倒添了几分温和。
见她过来,沈景玄当先跨进了马车。
岑晚音犹豫片刻,跟在她身后也钻进了马车。
马车里铺着厚厚的绒毯,角落里放着暖炉,连茶盏都是她惯用的白瓷款。
岑晚音靠在车窗边,看着侯府的朱漆大门缓缓关上,心里忽然泛起一丝恍惚。
“怕吗?”沈景玄忽然开口,打破了车厢里的寂静。
岑晚音转头看他,他正把玩着一枚玉扳指,眼神落在窗外:“怕我带你出去,又用别的法子困着你?”
她没说话,算是默认。
在他面前,任何隐瞒都显得多余,他总能轻易看穿她的心思。
沈景玄却笑了笑,语气带着几分自嘲:“我若是想困你,何须费力气带你来寺庙?侯府的墙,还不够高吗?”
这句话让岑晚音愣住了。
她看着他的侧脸,晨光透过车窗落在他脸上,竟让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柔和了几分。
马车行至普济寺时,香火已十分鼎盛。
沈景玄率先下车,伸手想扶她,岑晚音下意识后退一步,自己掀帘下了车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,却没生气,只是转身往寺庙里走:“跟着我,别走失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