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得更多了,石板路上铺了薄薄一层,踩上去沙沙响,像在替她叹气。
前厅里,侯夫人正陪着太医说话。
沈景玄坐在主位上,手里把玩着玉扳指,见她进来,目光落在她身上,没说话。
“晚音来了,快坐下。”侯夫人笑着招手,语气温和,可岑晚音知道,这位夫人看似和善,却从不会真的帮她。
侯府的人,终究是站在沈景玄那边的。
太医替她诊脉时,沈景玄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。
岑晚音垂着头,指尖攥得发白,生怕太医说出什么让沈景玄不满的话。
“姑娘脉象虽仍虚浮,但比前几日平稳多了。”太医收回手,捋了捋胡须,“只是积郁未散,还需好生静养,切忌动气。我再开一副疏肝理气的方子,配合食补,不出半月便能好转。”
沈景玄点点头,对管家道:“按太医的方子抓药,让厨房每日炖人参汤,务必盯着表姑娘喝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管家应了声。
侯夫人笑着道:“这样就好,我还担心晚音的身子呢。对了,景玄,后日是观音诞,庙里会举办法会,不如让晚音也去拜拜,沾沾福气,说不定对身子也好。”
岑晚音猛地抬头,眼里闪过一丝期待。
去庙里,或许能有机会……
可沈景玄却皱了皱眉,看向她:“她刚好转,庙里人多眼杂,万一再染了风寒怎么办?”
侯夫人劝道:“有侍卫跟着,再让香菱陪着,不会有事的。再说,晚音心里闷,出去走走也好。”
沈景玄沉默了片刻,终是点头:“也好,那就让她跟在我身边一起去吧。”
岑晚音的心沉了沉。
果然,他连这点“自由”都不肯给她。
可即便如此,能踏出侯府的门,对她来说已是难得的机会。
她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面上却只能低低应了声:“谢侯爷。”
从前厅出来,岑晚音望着庭院里的银杏树。
风又起了,叶子簌簌落下,她忽然觉得,自己就像这银杏叶,看似能随风动一动,却始终逃不开这侯府的庭院,逃不开沈景玄的掌控。
她不知道,这次观音诞之行,是沈景玄的又一次“恩赐”,还是另一个困住她的陷阱。
但她知道,只要有一丝机会,她都要试着抓住。
为了昭昭,也为了自己那点快要熄灭的、关于自由的希望。
到了观音诞的日子,岑晚音走出韶音阁时,沈景玄已在马车旁等候。
他穿着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