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酒,我们不喝。”徐恪的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弧度,“我们把它包装成一份请柬,送给一个比我们更‘渴’的人。”
他伸出第一根苍白的手指。
“第一步,信息隔离。赵恪,你立刻将周都尉的供词整理成两部分。一份,只写他招认了‘生死簿’的存在,以及逆党可能会在近期转移这本核心名册,但隐去‘丞相别院’这个具体地点。这份,立刻八百里加急送入宫中,呈报陛下。”
“这……”赵恪满脸不解,“这不是等于没说吗?”
“不。”徐恪摇了摇头,“这是在向陛下邀功,告诉她我们已经掌握了核心线索。同时,也是在为我们自己留足操作的空间,避免陛下直接干预,打乱我们的节奏。”
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,看向陆时。
“第二步,舆论再利用。还记得我们之前散布的,关于‘张御史秘密手札’的流言吗?”
陆时那双冰冷的眸子一凛,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。”徐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“赵恪,你派一个最机灵、最不起眼的人,去一趟都察院附近最大的茶楼。用一种‘酒后失言’或者‘无意泄露’的方式,向一个人,匿名传递一条‘猛料’。”
“什么猛料?给谁?”
“就说,张御史那本手札里最重要的线索,就指向了城西,丞相那座早已废弃多年的别院。”徐恪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,“至于给谁……就给都察院里那个最愣头青、最想博取名声、也最恨王德庸的‘喷子’,李御史。”
最后,徐恪伸出了第三根手指,轻轻敲了敲桌案,为整个计划画上了点睛之笔。
“第三步,借刀杀人。”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却字字如雷:“都察院和丞相府是天生的政敌。那个愣头青李御史,只要得到一丝一毫的线索,为了博取清名、打击政敌,他一定会像一条疯狗般扑上去!他会立刻动用御史‘风闻奏事’的特权,在明日的朝堂之上,公开弹劾并要求搜查相府别院!”
“届时,”徐恪抬起头,那张苍白的脸上,是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,“查抄相府别院的,将不再是我们悬镜司这把人人喊打的‘脏刀’,而是都察院那把最‘光明正大’的‘正义之剑’。”
整个密室,落针可闻。
赵恪和陆时呆呆地看着徐恪,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砸了一下。
他们第一次知道,原来阴谋,可以玩得如此光明正大。
徐恪站在悬镜司据点的高处,遥望着京城那片被夜色笼罩、暗流汹涌的官邸区,为这两个已经彻底石化的下属,解析着这个计划的精妙之处。
“你们看,”他迎着冰冷的夜风,低声咳嗽起来,“如果李御史他们,真的在别院里查到了‘生死簿’,那会如何?”
“那……那是都察院的功劳。”赵恪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