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得金融战的硝烟尚未散尽,悬镜司的临时据点内,空气却已重新凝固,比最冷的寒冬还要肃杀。
密室中央,摆放着一座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精细沙盘。
那不是什么兵法推演的城池关隘,而是京城南街“四海钱庄”的等比例模型,从屋檐上的瓦片到后院的水井,纤毫毕现。
徐恪裹着厚厚的狐裘,站在沙盘前,手中把玩着一枚冰冷的棋子。
赵恪、陆时,以及几名从缇骑和凤驾亲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百户、队正,分列两侧,神情肃穆,等待着命令。
他们以为,接下来会是一句简单粗暴的“去,把钱庄给我抄了”。
然而,徐恪开口的第一句话,就颠覆了他们浸淫了半辈子的认知。
“今晚的行动,代号‘静默猎杀’。”
徐恪的声音因虚弱而有些飘忽,但内容却像淬毒的冰针,精准地扎入每一个人的神经。“我们的目标不是打家劫舍的匪盗,而是一支训练有素、随时准备玉石俱焚的死士。所以,我们不打仗,我们做‘手术’。”
他手中的棋子,轻轻点在沙盘的正门位置。
“第一组,‘破壁组’。”他的目光落在了赵恪身上,“由你带领一百缇骑,装备特制撞木与铁爪,负责从正门和后门同时强行突入。信号发出后,十息之内,必须完全控制大堂,震慑所有人。”
赵恪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,眼中凶光一闪。
棋子滑向沙盘的两翼和屋顶。
“第二组,‘捕风组’。”徐恪的视线转向陆时,“由你带领一百凤驾亲军,在‘破壁组’突入的瞬间,以最快速度封锁所有二楼窗户、密道出口和屋顶。你的任务,是确保一只鸟也飞不出去。”
陆时那张冰山脸上闪过一丝讶异,随即重重点头。
最后,徐恪的目光投向了角落里两名气息沉稳的神射手。
“第三组,‘鹰眼组’。你们二人,占据钱庄对面的‘春风得意楼’顶层。你们的目标,不是杀人,是清除所有试图从屋顶或高处逃离的‘高价值目标’,并为我提供战场视野。”
整个密室,落针可闻。
在场的所有人,无论是悬镜司的酷吏还是军中悍将,都惊呆了。
他们习惯了混战和冲锋,习惯了用绝对的暴力碾压敌人。
他们从未想过,一次小小的抓捕行动,竟然可以被拆解得如此精细、冷静,甚至毫无人情味。
这还没完。
“现在,明确交战规则。”徐恪的声音陡然转冷,不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