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里安的脑海中刷新出来,从最开始的每天只有七次,再到逐渐嚣张,一路延伸到了每天都要出现整整四十九次:每一次都要整齐的说出七句话语。
这些话语粘稠且含糊,并不是每一句都能让人听懂。
那些姑且能够听懂的,无非是些重复的劝诱花样。
而那些让人听不懂的,却怎麽听怎麽像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咒语。
他像是一坨甩不掉的粘痰,无论死亡之主前进到哪里,都会紧紧跟随,用他那散着恶臭与激情的话语,慢条斯理的许下各种各样的承诺,倾诉各种各样的爱意,邀请他来到自己的花园中,与他共同分享一杯现实宇宙中看不到的下午茶。
这样的骚扰,让死亡守卫烦不胜烦。
莫塔里安尝试过很多办法,却始终无法摆脱掉这种脑海中的声音。
他曾一度以为这些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。
因为除了他之外,整个第14军团没有人出现这种情况过。
直到他现:无论在哪里,无论打扫过多少遍。
在他的视野中。
总会出现令人难以忍受的污秽。
那些负责清扫的凡人仆役们战战兢兢的保证自己的勤劳,而原体也清楚,这并不是他们的责任:莫塔里安曾亲眼看到那些被打扫完后的地板上,是如何凭空滋生出来一股让人反胃的污水的。
就在他身边的位置,这样反常的现象正愈演愈烈。
从让人厌烦,到让人恐惧。
但始终是毫无办法。
以莫塔里安的学识,他想不到一个能够让自己脱身的主意。
至于求助他人?
怎麽求助?
让全银河都知道:莫塔里安,当年在尼凯亚上反对灵能反对的最激烈的人物,斗倒马格努斯的头号功臣,如今居然也被一种灵能事物所困扰,惶惶不可终日吗?
这种耻辱,可比死亡可怕多了。
比起向外求助,他宁愿忍受。
就这样,一路忍受到了荷鲁斯将召唤盟友的信件摆上他的案头。
而在战争开始之后:这位慈父的拜访可谓达到了肆无忌惮的境界。
或者说:它乾脆不走了。
无论莫塔里安在做什麽,是在跟西吉斯蒙德斗智斗勇也好,还是现如今在太阳系以南春风得意的也罢,这位粘稠却温柔的慈父始终都停留在他的耳旁,用他肥硕的身躯在他的脑中悠闲地散步。
他开始不再满足于说好话,或者在他耳旁轻声念叨着咒语,反而开始对死亡之主身边的一切指手划脚。
他点评着莫塔里安子嗣的伤亡,为那些不幸遇害的战士哀婉叹息,并低声许诺能够让他们再次站起来:以绝对健康的方式。
他时而批评原体的优柔寡断,时而又感慨他在战争中杀戮过度,他倾诉着此处从来都不是莫塔里安的家乡:真正能够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,应该在更遥远的地方。
在【慈父】指出的那个方向。
「嘁……」
从始至终,莫塔里安给予这个声音的回答都从未改变过。
嘲弄,不屑,还有绝对的沉默。
作为一位君王,他没必要用真正的话语来回应这种小丑。
他将这看作是一场试炼,一场对于他的忍耐度和胸怀的试炼。
这个自称慈父的声音,他从来没有任何强迫的手段来对抗原体,他唯一能够提供的只有自己的烦躁和无处不在:当莫塔里安在现实宇宙中成就伟业的时候,他根本不需要将这个声音看作对手。
而对慈父许诺的,宣扬的那一切?
一座家园?一份亲情?还有一个能够尽情书写爱与希望的新世界?
鄙夷。
这个就是原体所有的回答。
他已经拥有了一顶王冠,根本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