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召唤。
但当他把王冠摘下来,带领自己的军团奔赴战场的时候:在那兜帽之下,在荷鲁斯看不清的地方,他的巴巴鲁斯兄弟已经拥有了一双截然不同的眼睛。
五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名原体。
五十的权力丶统治丶随心所欲的仲裁与为所欲为的命令,万人之上的权威与天马行空的管理,这一切的一切,都足以破坏一颗原本封闭在田间的心里。
换句话说,一位出身农民的起义者,骤然登上了王位,而且四周不再有任何能够制约他的力量出现,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,想怎麽统治就怎麽统治,放眼海内唯有绝对的忠诚和颤抖的敬畏:而就连那个在理论上能够管辖他的人类之主,也已经整整数十年没有将心思放在银河上了。
就这麽整整过了五十年。
会生什麽,自然不言而喻。
小农阶级的局限性: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历史教科书上才会出现的考点。
而对于莫塔里安来说,他虽然还不至于堕落到那些暴君的地步。
但有一点,是毋庸置疑。
在作为巴巴鲁斯的绝对君王,在自己的王座上为所欲为了整整半个世纪后。
死亡之主已经无法忍受任何存在,能够再次凌驾于自己之上了。
帝皇?
战帅?
还是那些存在于脑海中,粘稠的,自称是他的新一位父亲的声音?
不!
如果在以前,他估计会忍受。
但现在:没人能够再对巴巴鲁斯的统治者颐指气使了。
他已经尝到了权力的味道,也尝到了权力对于他来说最伟大的诱惑:那便是由绝对的权威所带来的绝对的自由。
这自由让人沉醉。
而为了捍卫这份自由,莫塔里安不准备再向任何人屈服。
他才是巴巴鲁斯的皇帝。
他才是银河南部的主宰。
他才是这世上最顶级的人物。
在他的名字上,不会丶不能也不应该再存在任何一个名字。
让这些该死的奴隶主通通去死吧!
他不会服从于荷鲁斯。
即便战争结束,他也只会和牧狼神以平等的盟友身份相处:如果那个帝国战帅仅仅因为对泰拉取得胜利,就野心膨胀到想成为第二位帝皇的话,那麽死亡守卫如今的肆意扩张和止步不前,就有用处了。
他不畏惧和牧狼神开战:即便荷鲁斯真能坐上神圣泰拉的王位,他也没有胆量随便清算自己的原体兄弟。
至于帝皇?
那个老古董也许的确厉害,但他早就失去了身为君王的心气。
连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家奴之间的矛盾都调解不了:这样的银河之主,根本不配站在莫塔里安的头顶。
他们两个,他都不会服从:即便他曾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心悦诚服。
而连帝皇和战帅都尚且如此。
更不用说:那个不请自来的第三方了。
……
自称为慈父的存在,已经在阴影中骚扰莫塔利安很长时间了。
早在巴巴鲁斯上,当他在那个异形渣滓的手下艰难求活的时候,那声音就如同遥远天际上的风,时不时的显现。
而当他逃到田间时,他偶尔会听到一句黏糊不清的话。
等到了大远征,这断断续续的语气就变成了他内心中清晰的回响,变成了每当他在沉默中思考的时候,那个喜欢不请自来,向他提供建议的家伙。
直到这时,情况都姑且能够忍受。
但在乌兰诺后,当皇帝皇离开大远征和他的子嗣,当莫塔里安孤身一人的回到他的家乡之后,这位慈父就像是突然搬到了他的隔壁一样,开始频频到访。
每一天,他都会如同准时的钟表般在莫
